惠寧公主大驚,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問陳子明“你說什麼?這香有問題?”
陳子明鄭重的點點頭。
老皇帝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那完全就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他問惠寧公主“這熏香是哪裡來的?”
惠寧公主垂下眸子,拿起帕子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說“這香是今日兒臣進宮之前蕭景鶴親自送來的,他說,這是他母親托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還說我喝不了苦澀難喝的藥汁,這熏香有利於懷孕。讓兒臣日日點這。”
老皇帝神色冰冷,隻淡淡說道“好,泰寧侯府,好的很。”
賀寧長公主也說道“戕害公主,泰寧侯府這是想造反嗎?”
老皇帝怒道“來人,給朕擬旨,泰寧侯府殘害公主,不忠不義,即刻抄家,褫奪其封號,收回皇姓,貶為庶人,壓入大牢,聽候發落。”
惠寧公主走到老皇帝麵前,低聲道“父皇彆生氣,怪兒臣之前瞎了眼,但是這個仇,兒臣想自己報。”
老皇帝點點頭“好,凡事有父皇在背後頂著,無需怕。”
如果說之前老皇帝也對惠寧公主到他的麵前哭訴後宅的事情,但是現在,麵對女兒的生死,老皇帝是真的動怒了。
惠寧公主給老皇帝行了一禮,說道“父皇放心,不過還請父皇借幾個暗衛給兒臣用用。”
老皇帝大手一揮“準了。”
賀寧長公主跟惠寧公主一起從老皇帝的大殿走出來。
兩個人走在前麵,秦禛跟在她們身後十步遠的地方,兩位公主的隨從則跟在秦禛身後五步遠的位置。
賀寧長公主問惠寧公主“那香你真用了?不是跟你說過,全部用在蕭景鶴的身上就行了嗎?你用那東西做什麼?”
惠寧公主笑著說“做戲總要做全套,不過皇姐放心,我隻今天用了些,所以太醫才會瞧得出。”
賀寧長公主點點頭“那就好,彆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虧了自己的身子,另外你有把握泰寧侯府抄家的時候,能抄出來我們想要父皇看的東西?”
惠寧公主笑著說“皇姐放心,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今日我又怎麼會跟姐姐一起演這場戲呢?”
賀寧長公主“那便好,說起來,也幸虧蕭景鶴這次納妾納對了時候,以他納妾為突破口,果然沒錯。”
惠寧公主又問“皇姐這次進宮,隻怕不隻是與我演這一場戲吧?”
賀寧長公主笑著說“我要辦的事,急不得,需要你這邊辦妥之後,才能下手。”
惠寧公主問“皇姐詳細跟我說說唄,我這邊也好提前做準備。”
賀寧長公主朝惠寧公主招了招手。
惠寧公主立刻湊了上來。
賀寧長公主低聲道“泰寧侯府的事情,必定會給東宮重創,到時候,顧景安必然會轉投老七,或者老五。若是投向老五那就好說了,畢竟老五是你的親哥哥,可若他投向老七,那這次帶兵出征的事情,老七跟顧景安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惠寧公主問道“你想讓他們一開始結合的時候,就互相猜忌?”
賀寧長公主冷笑一聲道“互相猜忌算什麼,我要讓他們互相殘殺。”
惠寧公主一臉的不明所以。
賀寧長公主繼續笑著說“老七跟顧景安結合,那老七在權衡利弊之後,必定會極力舉薦顧景安帶兵出征,對顧景安來說,這既是給老七的投名狀,又是他光宗耀祖唯一的出路。
可如果一切都安排好了,顧景安卻突然不肯領兵了,你說老七會如何?”
惠寧公主一臉不解“可是,想讓顧景安不領兵,隻怕沒那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