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給。”
王宇飛將裝在了一個袋子裡易楠的隨身物品遞過來。
寧晚舟在裡麵撿出了一塊通體白色的玉石,掛回易楠的脖子上。
感受著玉石柔和的觸感,易楠的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體溫也開始慢慢回升,隻是之前經曆的疼痛似乎還在身上,一時間站不起來。
“那個人的眼睛是丹鳳眼,右手虎口處有新月形的疤。”易楠忍著疼痛,雙目微睜,聲音顫抖著開口道。
“什麼?”陸程光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
“我是說那個凶手長著一雙丹鳳眼,右手的虎口有一道新月形的疤痕。”易楠又重複了一遍。
陸程光這時才意識到剛剛確實沒有聽錯,這人怎麼回事,發了個病記憶就清晰了?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過現實的問題卻刻不容緩,陸程光推開這邊審訊室的門,大步走過去抓起李良的右手,根本沒有什麼疤痕:果然!他的心裡似乎終於有個結解開了一樣。
“李良,你在撒謊,人不是你殺的。”
“老大!這!”王宇飛見狀立馬把陸程光拖出了審訊室,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老大,你乾嘛呢?他剛剛都承認自己殺人了。”
“他說自己一直暗戀李微微這個鄰居家妹妹,看到她進了彆的男人的房間實在沒有辦法忍受,一怒之下就奸殺了她。”
陸程光搖了搖頭:“易楠說那個凶手的右手有個新月形的疤,李良他沒有。”
王宇飛瞟了眼那邊明顯發生什麼事情了的易楠,急忙說:“沒準是他記錯了,他前麵怎麼不說。”
陸程光一時語塞。
而旁邊被彈出來後的“李微微”像馬上要支離破碎了一般搖搖欲墜,從靈體裡散發的黑煙不再似之前那麼大股像迷霧一樣,隻餘兩三縷破布條一般試探著往外,隨後仿佛生命到了儘頭般在離靈體一米遠的地方就不再能繼續延續,緩緩消散了。
她神情驚懼的看著陸程光,而後不知道又是因為什麼臉色一變,仿佛哀傷後又釋然。
就在這時過來了一個警員向陸程光彙報:“陸哥,李微微的屍檢報告出來了,符合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麵部、口唇、耳廓處發紺腫脹,眼瞼結膜及球結膜處可見圓形針尖樣的出血點,各內臟器官呈明顯的淤血狀態。
無他處致命傷,全身的其他傷痕都是被侵犯之後留下的,死前死後均有,不過由於生化洗滌劑的原因,沒有找到有效的凶手的生物痕跡,DNA也被破壞了。”
“知道了。”陸程光回答。
“還有,陸哥,在地下室清潔車的周圍地上提取到了一組鞋印,比對過了,和李良當前所穿的鞋子並不相符,在他的住處也沒找到相應紋路的鞋子,不過鞋子的大小倒是差不多,不排除李良丟棄作案時的裝備的可能,而且也沒有找到可疑的酒店製服和王傑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