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奮戰,大夥都對這案子有了初步的頭緒,陸程光召集隊員簡單開了個短會,互通各自找到的線索。
“在現場砸死被害者那盞出問題的燈具,以及舞台上方對應位置的桁架上總共發現了十二組指紋。一一比對過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對象,這些指紋均屬於在活動現場的工作人員以及搭建舞台的工程隊。”
洛嘉拿出了技術人員出具的最新報告分享道:“而且他們和沐寒澈之間都沒有什麼利益糾葛以及矛盾之類的,在先前沐寒澈出的那幾個事故的時候也都有相應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這些人的作案嫌疑應該可以排除。而且依照這個凶手之前的縝密程度,不至於會犯留下自己的指紋這麼低級的錯誤。”
“屍檢方麵,念悠姐進行了解剖之後發現死者的顱骨受外物的強烈撞擊呈粉碎性骨折,導致顱腦損傷,小腦及腦乾受損嚴重,頭部傷口處的痕跡與墜落的燈具吻合,脊柱頸段與胸段分彆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以及神經損傷,後背也有相應的壓痕以及挫裂傷。死亡時間與事發時間大體一致,屬於當場死亡。與直播時各目擊者的描述一樣。”
“燈底座上塗的油漆的方向呢?有查到什麼嗎?”陸程光問。
洛嘉聞言搖了搖頭,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冊,“凶手使用的油漆不是自己帶過來的,和布置活動現場的油漆成分、色澤均一致。應該是他隨手在後台拿的,後台物品的管理並沒有那麼嚴格,偽裝成工作人員的話很容易就能接觸到。”
“反而是用油漆寫字的工具有些特殊,雖然在現場沒有找到這個工具,但根據塗刷的痕跡間距判斷,應該是用動物毛發製成的工具,但技術部說不像是普通的油漆刷也不像是其他的什麼毛筆之類的書寫工具。而且他們還在塗在燈底座上的油漆裡發現了一種原來並沒有的特殊礦物質,應該是本來就在“刷子”裡,在塗抹的時候被一起混了進去,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是哪種礦物質,技術人員正在進一步檢測中。”
“有結果了讓他們及時通知。”
“好。”洛嘉點點頭。
“人員排查得怎麼樣?”陸程光又問。
“將案發當天活動現場的所有在場人員名單都排查了一遍,與案發現場目擊證人提供的對燈架動了手腳的嫌犯畫像比對之後,一共找到了兩個符合條件的嫌疑人。”
羅子青站到前麵,將兩張打印出來的照片釘在白板上分彆介紹道:“第一位嫌疑人叫徐銳,男,32歲,自由職業,當了沐寒澈的四年黑粉,最近2個月因不滿他搶了對家的影視資源,大肆在網上發布讓他去死、我要殺了你之類的黑話。此前也有多次往沐寒澈公司寄恐嚇信的行徑。在直播活動期間混在了工作人員的隊伍裡,很有可能要借機對沐寒澈下手。查到他的當前住址是在寶塔路237號。”
“第二位,齊書達,男,28歲,也是一名演員。據沐寒澈的經紀人所說,齊書達在1個多月前和沐寒澈一起在劇組搭戲的時候被他言辭羞辱過,一直懷恨在心,打算伺機報複。案發當天不知道為什麼會出席現場的直播活動。”
“兩人外形都與目擊者描繪的畫像特征相似,身高178cm,短發,體型偏瘦,厚唇,方臉,顴骨凸出。”
“那還等什麼,把他們兩個都帶回來審審。”陸程光敲了敲桌子說道,率先起身,宣布散會。
“洛嘉你們去把齊書達找回來。”
“好,陸哥。”
“阿青,我和你一起去徐銳那。”
“等我拿個麵包先,你要嗎?”羅子青衝陸程光問了一句。
陸程光擺擺手,“不用了,我在車上等你。”
易楠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也打算一起去抓嫌疑人。
“陪著我們熬了一宿累不累?你要不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陸程光看著易楠的倦容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他身體吃不吃得消。
易楠一見陸程光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撇撇嘴反駁道:“不妨事,你們不是也沒怎麼睡嘛,彆一直把我當成體弱多病的林妹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