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易楠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這段時間熱播的那部古裝劇。
而陸程光端端正正地貼著他的身體坐在旁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慢悠悠地撫上了他的臉,眼神專注,揭下了上麵貼著的創口貼,接著微微俯下身子,嘴唇靠近,對準臉上的傷口輕輕吹了一下。
而夢中的易楠顯然被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就像經過了精密的計算一樣,他的臉頰就這般毫無預兆地和陸程光的嘴唇碰撞在了一起。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下來,隻剩電視機裡的畫麵還在滾動,傳來微弱的對白聲。
而此時,陸程光的手則趁機環上了易楠的腰,逐漸施加力道,讓兩人間的距離貼得更緊。
火熱的唇則順著呼吸的節奏一路往下,易楠隻覺得頸側一痛,陸程光張開了嘴巴,用牙齒在他的皮膚上輕輕啃咬、摩擦,在易楠身上留下微小的紅色印記……
夢醒之後,易楠沒有立馬起身,他有些吃驚地捂上了左側的脖子,那種**辣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他的心跳到現在也還未平息。易楠長長籲了口氣,安靜的繼續在床上躺了良久,雙眼怔怔望著天花板,略有些惆悵。
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煩死了!
所以,該找個什麼借口讓陸程光繼續住在這裡啊……
易楠不由得閉上眼睛苦惱地揉了揉一夜過後本就淩亂的頭發:隻是,陸程光還想住在他家嗎?易楠想到這裡,終於有些失神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與心事重重的易楠不同,睡了一覺後陸程光一大早便精神抖擻地起床做了兩人份的早餐。
“今天還一起去警局嗎?”吃早餐的時候,陸程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嗯。”易楠小聲回答著,垂下了眼簾沒有看向陸程光。
陸程光聞言,內心卻一下子雀躍了起來,心下隻有一個念頭:還能和易楠再待一會兒,再待得久一點。
他又抬頭瞄了眼易楠,看著像是興致不高的樣子:所以,他們的期待從來就不一樣。易楠現在是不是迫切的想讓自己快點搬走,可以不用繼續打擾他。
等易楠和陸程光到了局裡之後,羅子青他們已經開始加緊對聶心兒的人際關係網進行地毯式搜查,同時也在一一分析她工作室裡的各種文件,試圖在某個角落能找到有用的線索。聶心兒的秘書林靜也被叫過來再錄了次口錄協助調查。
過了一會兒,羅子青突然神色嚴肅,一拍桌子,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陸程光說道:“程子,我們在聶心兒辦公室的電腦裡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是什麼?”陸程光問。
“你自己聽聽就知道了。”
羅子青沉著臉遞過來一個耳機。
“錄音?”
陸程光挑了挑眉梢,有些困惑,但還是將耳機戴上了。
隻聽耳機裡麵緩緩傳來聶心兒柔和的聲音,應該是在和她的客戶進行心理谘詢的情況下錄製下來的。
“今天做了什麼?”
“工作、工作、還是工作……”
“那你的感覺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腦子裡清楚的知道我不應該這麼想的,可我還是忍不住。”
……
這也沒什麼奇怪,絕大多數的谘詢師都會在他們工作的時候錄音。
陸程光按下了暫停鍵,疑惑地揚起眼角,對洛嘉他們的小題大做感到不解。
“這沒什麼特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