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光想了片刻,看向靠在門邊的易楠問道
“你這兩年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特彆狂熱的粉絲或者說私生飯,跟蹤者之類的嗎?”
易楠支著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接著緩緩搖了搖頭,倒是沒想到什麼可疑的對象。
“陸警官,有發現!”
就在這時,客廳裡一個警員高舉著手中“滴滴滴”叫個不停的儀器衝著陸程光喊道。
什麼!
陸程光當即豎起了眉毛,難道真的是……
易楠也抬眼看了過去,就見技術人員爬上了梯子,從信號源發出的地方,也就是客廳天花板上的吊燈裡一個隱蔽的位置取下了一個黑色的小型裝置,前端的圓頭恰好在一旁冷光燈的映照下無情地反射出了一道耀目的厲芒,刺得易楠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是……
“陸警官,是攝像頭!”那技術人員取下裝置後辨認了一眼說道。
易楠頓時滿臉震驚地看向了那個黑色圓孔狀的小巧裝置,失聲道“什麼攝像頭?!怎麼會!我家裡居然裝了攝像頭?!”
他一連發出了幾個疑問都沒有人能回答,大家俱都神情凝重地看向了客廳的天花板上。
經過嚴密的排查,警方一共在天花板的燈具裡、插座的孔洞裡、易楠睡覺的床頭發現了5個相同型號的隱藏攝像頭,大都是放於視覺的盲點位置。
涵蓋了各個空間,讓易楠在這個家裡的一舉一動都能在這些鏡頭下顯露無疑。
每找到一個攝像頭,陸程光的臉便黑了一分。
所以是誰裝了這些攝像頭?
是誰想要監視易楠?
他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察覺,這個警察真是白當了!
陸程光沉著臉對著牆壁狠狠砸了一拳。
看這些攝像頭安裝的痕跡以及上麵的灰塵判斷,大都不少於2個月,而這種隱藏式攝像頭采用的是儲電模式,持續工作的情況下待機時間並不長。而它到現在都還能正常工作,看來嫌犯除了安裝了這批攝像頭之後,後來肯定還潛進過易楠的家裡來更換過電池。
這個人應該就是和殺死易楠助理以及室友的凶手是同一個,所以他才能夠準確打擊到這些對象。
而這個凶手多次進出過易楠的家裡,依舊來無影去無蹤,居然還能隱藏這麼久!
看來他很熟悉易楠的生活作息規律,以及工作行程安排,知道易楠不在家的時間段,凶手極有可能是易楠的熟人。
隻是易楠家裡的鎖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要是鎖有異常自己不可能發現不了,那麼凶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他手裡有易楠家的鑰匙?
易楠看著一下子從家裡找出來這麼多的攝像頭也是有些麵色發白,腹部隱隱的疼痛更甚了,一陣接著一陣絞得他的胃部不斷翻湧,直要將膽汁也給榨出來一般。
凶手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家裡裝了這麼多攝像頭的?
一想到自己唯一的私人空間都已經毫無安全感可言之後,易楠從腳尖開始,像被雷電給擊中了一樣渾身都開始僵直了起來,每一塊肌肉都不聽自己使喚地自行凍結,像是在進行一場最為無力的抗爭,讓他連抬起手都做不到。
直到陸程光將手伸了過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讓易楠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借由從手心裡傳遞而來的溫度,將冰凍一層一層逐漸溶解,易楠才慢慢從這種僵直的狀態裡恢複過來,連軀殼也變得柔軟從陸程光的肩膀處慢慢陷進了他的懷裡,眼睛裡恢複了神采。
易楠緩和了一會兒之後,握緊了拳頭,從陸程光身上起開,咬著牙惡狠狠說道“他媽的,到底是誰做了這些事情,要是讓我找到,我非要……”
陸程光走過去仔細看了眼拆下來放在桌子上依次排開的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