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奧森說,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那怎麼行呢?你現在就好好把這個麵包吃完,恢複好正常飲食後,我再帶著你去外麵吃香的,喝辣的。”
西萊爾在啃麵包,禹喬就坐在旁邊說著話。
爐壁的火焰把他們兩個人的臉都照成了橘紅的小南瓜。
禹喬還在說著話“聽說西邊的集市開了一家北地風味的烤肉店,我到時候就帶你去嘗嘗。”
西萊爾乖乖點頭,眼睛又跟之前一樣亮晶晶的。
“你的頭發太顯眼啦,畢竟現在還蠻多人想找到你的,我之後再去給你染了色?”禹喬問他意見。
西萊爾咽下了一口麵包,認真地說“我想剪短頭發。”
他不太好意思地低聲道“奧森跟我說我是男孩子,可我之前都是被當成女孩養大的,老是會忘記自己是男孩的事。我想剪個短發來提醒自己。”
“好呀!”
可能是他餓了一天的原因,禹喬瞧著他的臉頰都有些消瘦,也顯露出了五官輪廓的鋒利。
在離開中央神殿後,他男性的特征倒是增強了許多。
她果然沒有猜錯,安東尼還在他的食物裡加了其他的藥。
“不要想著光明神教的其他事了,現在的你是奧森酒館裡的小夥計西萊爾,不是被中央神殿控製的聖女。”禹喬替他把長發攏了起來,“作為西萊爾,好好生活吧,儘情享受自由的人生。”
“嗯。”西萊爾的耳垂被她不經意碰到,他羞紅了臉,低聲答應了下來。
吃完麵包後,解開心結的西萊爾就枕著禹喬的腿沉沉睡去。
禹喬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腦袋,又去其他地方撿了個外套蓋在他的身上,這才躡手躡腳地離開。
等她推開小門後,卻發現澤維爾和奧森似乎在爭論些什麼。
看到她之後,兩個人跟約好了似的,又不說了。
“怎麼了嗎?”她關上了小門,擠了過去。
“在說工作上的事情,不乾事的人彆聽了。”
奧森隻用了一句話就打消了禹喬打聽的想法。
“欸,這杯粉色的酒能喝嗎?”
剛剛和西萊爾說了太久的話,禹喬都有點嘴乾。
看到吧台上盛放著粉色酒液的水晶酒杯,她眼睛一亮。
“能是能……”奧森的話還沒有說完,禹喬就端起那個酒杯開喝。
和禹喬所料想的一樣,這杯粉色的酒特彆甜,但卻不膩,因為這如蜜一般的甜中似乎混進了幾片檸檬,帶著點酸,酸裡又帶著點檸檬表皮的澀。但這些酸澀卻也增加了酒的獨特風味。
喝完酒的禹喬咂了咂嘴“這是什麼酒?”
“澤維爾酒。”奧森被她擠得不行,說完還懟了下禹喬的手臂,結果卻被某惡魔用咒語定住了。
奧森……
“澤維爾酒?”禹喬下意識地看向了澤維爾,“可是我之前喝的都是無色的。為什麼澤維爾酒的味道一直在變。”
澤維爾唇角溢出輕輕淺淺的笑。
因為你喝的是我的愛,他心想。
他伸出了手,將所愛從狹窄的吧台裡解救了出來。
“西萊爾這邊,就再麻煩你照看了。”禹喬靠在澤維爾的肩膀上,對著奧森眨眼,“啊呀,下次給你金幣。你還可以跟他講講瑪戈。”
“知道了。”奧森佯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禹喬咯咯地笑。
奧森翻了個白眼“跟下蛋的母雞似的。”
禹喬作勢打他,澤維爾暗中幫襯,奧森左躲右躲。
等玩鬨一番後,奧森看著他們走出了酒館。破爛的門簾一放下,他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應該是跑到其他地方去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