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說,一片羽毛有多重?”
這是禹喬先提出的問題。
那個時候,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極致快樂的浪漫事。
墮落成惡魔後,澤維爾的占有欲也隨之迸發。
他無法為了私欲,打著愛的名義去禁錮崇尚自由的天使,隻能將那些私欲壓製,通過另一個種無法言說的方式疏解,比如在做飯的時候張開羽翼,將身下的天使籠罩在羽翼之下,就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分開他們。
這一次有些失控。
禹喬過於激動了,將澤維爾的黑羽都抓得脫落了許多。
潔白的天使躺在潔白的床褥上,脫落的黑羽像雪一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些許黑羽落在了微微汗濕的肌膚上,像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了她的修長的頸脖、手臂等身體各處。有一片黑羽則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有點癢。
禹喬皺了皺鼻子,抬手將這片不聽話的黑羽抓在了手心。
她撚起了那片黑羽,微眯著眼睛去看,突然開口問。
澤維爾的注意力完全被她所掌控,視線凝在了她的臉上。
臉上還飄著旖旎的紅霞,但好奇的神情卻又有一種奇異的天真感。
她經常會提出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譬如雲的觸感是什麼樣的,惡魔有多少顆牙齒,天使熬夜會不會禿頭……
可愛的問題,可愛的人。
澤維爾的唇角彎得可以給縮小版禹喬蕩秋千,隨後像信徒一般虔誠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
她“呀”了一聲,像是不滿澤維爾的突然打斷,用另一隻手將澤維爾的臉推到了一邊。
澤維爾順著她的推動,把自己的臉下埋到她的脖頸旁,繾綣地蹭了蹭,聽見她不滿地哼聲道“你還沒回答我。”
完了,天使快要生氣了。
天使生氣的後果很可怕,是那種會把惡魔踢下床、一天都不給惡魔抱的可怕。
惡魔為了哄好快要生氣的天使,果斷地把地獄的寶貝獻出來了。
“地獄有一個天平,應該可以得出羽毛的重量。”
等禹喬休息後,澤維爾就帶著她和那隻落在鼻尖的黑羽去地獄借天平去了。
地獄外域。
剛剛補好地獄大門的奧森一臉怨念地看著這比惡魔還邪惡的天使和比地獄犬還狗的惡魔。
“又來做什麼?”他沒好氣地把補牆的工具扔在了地獄犬的頭上,把地獄犬砸得眼冒金星。
也不能怪他不給澤維爾和禹喬好臉色。
某天,某個名“喬”的邪惡天使突發奇想,想知道一個禿頭惡魔如果不用法咒,頭發生長的速度快不快。
某個比狗還忠誠的前天使長就立馬把距離最近的惡魔奧森抓了過來,三下兩下的,就把奧森的頭發給全搞沒了,還不讓奧森用法咒恢複。
“你不是惡魔嗎?為什麼你不剃自己的頭?”打不過澤維爾的奧森咬牙切齒道。
“禿頭太醜了,她不喜歡。”某隻“狗”就這樣“汪汪”地說道。
氣得奧森把牙都磨尖了。
直到三個月後,奧森光亮亮的禿頭終於長出了發茬,澤維爾才讓奧森用法咒恢複回原來的發型。
三個月啊!
整整三個月啊!
偉大的前前天使長、掌管地獄大門的惡魔大人就這樣頂著一個禿頭到處行走。
“說吧,又想乾些什麼?”奧森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兩玩意,隻能咬牙切齒地問道,希望彆把主意打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