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禹喬苦哈哈地耷拉著臉。
“首先,你曾是衛國國君,有衛國王室血統,隻要逃回衛國,自然有衛人會願意為你效力。其次,你的性格正好,不偏不倚,有憐憫但也有冷漠,又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思想開闊。最後——”
夜輕歌拉長了語調,視線在這張美得石破天驚的臉上打了個轉“你擁有最富有傳奇色彩的麵孔,神女下世,救濟蒼生。古人迷信,你上位,反對的聲音最小。”
不是吧,來真的?
禹喬哀歎一聲,漂亮的小臉蛋都愁化了。
夜輕歌很仗義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會竭儘全力推你上位的,先逃回衛國,積蓄力量,再挨個挨個將其他國家滅掉。”
瞧見禹喬一臉絕望,她還特意湊到了禹喬耳邊,輕聲道“放心吧,我已經暗中培養了私兵。”
禹喬木著臉。
好像更不放心了。
與禹喬暢聊後,夜輕歌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我先走了。”
夜輕歌是跟著禹喬偷偷回來的,在看到禹喬等人離席後一直未返回,她感覺到了不對勁,便也偷偷離開去探查。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探查得那麼久。
“等等。”禹喬叫住她。
“有什麼事嗎?”
“我的侍女丫鬟們都被我打發走了。”
夜輕歌不解“所以呢?”
“幫我打盆熱水,”禹喬麵無表情地搓了搓自己的臉,“我月經來了。”
夜輕歌……
幸好,禹喬房間裡有一個火盆。夜輕歌在火盆裡加了一堆的炭,將火燒得旺旺的,把裝滿水的銅壺放在了炭火上。
等她燒好水後,將銅壺裡的熱水倒入盆中,感覺水溫可以,就將水盆端到了屏風後。
一臉蒼白的禹喬也哆哆嗦嗦地下了床,在屏風後換下了帶血的衣物,換上了禹芷精心縫製的月事帶和新衣物。
“幫我看一下被褥有沒有沾到血。”禹喬在屏風後,毫不客氣地使喚起了夜輕歌。
夜輕歌端著一盞燈,特意湊近看了“沒有。”
“那就好。”禹喬緩了一口氣。
最好,夜輕歌離開的時候還帶走了那些禹喬那些帶血的衣物,說是會幫忙處理。
禹喬也隨著她,匆匆忙忙地點了個頭,手忙腳亂地重新爬回了自己的床。
或許是這些天的作息不健康,這次來了月經,居然那麼疼。小腹裡似乎墜著一個碎肉機,不斷地粉碎撕扯著什麼。
冷汗一陣又一陣地襲來,渾身無力,她閉著眼睛,蜷縮著身體,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夜輕歌拿個湯婆子給她捂捂肚子。
禹喬眯著眼,強製自己入睡,好不容易終於睡著了。
她睡得很不安穩,這個夜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林寶樂沾滿淚水的臉似乎又與過往中的無數張臉重合,最後定焦在一張臉上。
杏核眼,遠山眉,白皙的臉上蒙上了灰塵與斑斑血跡。
“喬喬……”
禹喬就是在這一瞬間被從遠方傳來的鞭炮聲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