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小狗狗似的眼睛閃爍著的光芒太耀眼了。
禹喬看著他臉上露出了難以克製的興奮,呼吸也更加急促。
她將他的頭發弄亂了,他也不在乎,還將自己的頭又伸了過去,方便禹喬掌控。
“我我我……”歸子慕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全。
禹喬輕笑“彆急,慢慢說。”
“嗯嗯,”他羞紅著臉,伸手捉住了禹喬的手,哀求著,“先等等,好不好?”
“好。”
禹喬收回手,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見他手腳慌亂地站起走到圓桌,自顧自地倒了茶水。
等他漱口三次後,這才又乖乖地跪坐在禹喬的暖榻旁,仰起臉來,羞澀又竊喜地看著禹喬“我剛剛吃了毒藥,怕嘴裡有殘留,現在漱了口就沒有了。”
他用小拇指勾了勾蓋在禹喬身上的絨毯,含含糊糊地說“現,現在,可以親了。”
禹喬挑眉,看著他紅著臉,還閉上了眼睛,一副緊張又期待的小模樣。
“好乖啊!”她俯下身親了一下。
這次的吻就和先前的敷衍不太一樣。
歸子慕比荀隱更年輕,又是從小被嬌養的小少爺,從沒有經曆過什麼磨難。
和荀隱的克製隱忍、直到最後徹底墮入深淵不同,他從一開始就熱情得過了頭,莽衝莽撞的。
漸漸的,氣氛也不對味了起來。
禹喬解開了自己的發帶,將他拉入了榻上。
歸子慕完全被她掌控,成了任她磋磨的工具。
隻是好歹也是做足了功課的人,他也感覺到不對“你,你不是男……”
“閉嘴。”禹喬不滿,捏住了他的臉頰,“吃了我的毒藥,還這樣不聽話嗎?”
歸子慕乖乖閉嘴了。
反正隻要是這個人就行。
他心滿意足地與自己的心上人十指緊扣,一同跌入了起起伏伏的狂風暴雨中。
結束之後,屋外也不知從何時起刮起了風雨,那呼嘯聲倒像極了野外狼群的嚎叫。
禹喬先前躺在這暖榻上總覺得冷,現在倒是不覺得冷了。
屋內炭火還在燒著,厚實保暖的毛氈下也多一個人形大暖爐。
剛剛一事讓她全身酥爛,滿臉饜足。
抬手揉了揉人形大暖爐的頭發,她倒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陸遊的詩“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她不想做文抄公,隻是有感而發,好在這人形大暖爐也是個缺心眼的文盲,倒也不怕他發現什麼。
果真,十八歲的紈絝子弟一臉茫然,隻聽懂了幾個字。
不懂,但知道狸奴。
他張開嘴來,露出來兩顆尖尖的虎牙“不是狸奴,是老虎。”
他又在“嗷嗚嗷嗚”地叫,被禹喬抬手拍了一巴掌才老實了。
“好吧,是狸奴,是狸奴。”可憐巴巴地將虎牙收回,在禹喬的脖頸旁瘋狂蹭蹭。
禹喬突然覺得她好像是來開動物園的,動物園裡有了一隻毛茸茸的小羊,現在又多了一隻張牙舞爪、假裝自己是老虎的貓。
“好貓好貓。”她敷衍地哄了句,便嫌棄身上粘膩,把他推了出去,“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歸子慕還想湊上來索吻,又喜獲了一巴掌。
從小被伺候大的小少爺第一次自己穿衣服,束發帶,搗鼓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勉強像了個樣子。
“那我走了。”他還是不願意走,一步三回頭,似乎在等禹喬叫他
“嗯。”禹喬伸手去夠話本,冷淡點頭。
戀戀不舍的歸子慕還在那磨蹭著“我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