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愛孩子的父母在發現丟了孩子後,還會有心情出去逛街、買衣服、看表演,而孩子被找回來了,又晾在外頭三天啊!
朏朏都無聊得打哈欠了。
不過,在靜芸來到他們麵前後,就被白登舟、江秋月遺忘在腦後的白雪青,臉上的表情還是很豐富的。
最初的得意、炫耀與挑釁已經完全消失了,隻剩下了嫉妒與憤恨交織出現,讓朏朏覺得這場戲還算是有點兒意思。
這個在昭昭夢裡,妄圖踩著昭昭飛升成仙的女人,接下來又想乾嘛呢?
隻見白雪青也跟著站起了身,一兩步走到江秋月身邊,抬手抱住了江秋月默默拭淚的手,親昵地湊了上去,話語中帶著滿滿的撒嬌與心疼,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樣。
“媽媽,妹妹回來了就好,我們終於一家團圓了,是喜事兒啊!您彆再哭了,雪青都心疼了……”江秋月一下就被自己最寵愛的乖女兒哄好了,輕拍著白雪青的手背,連連稱“是”,就連白登舟都看得十分欣慰,覺得白雪青真是他們的貼心小棉襖。
而白雪青對白登舟、江秋月羞澀地笑著時,還不著痕跡地看了眼站在一旁始終神色冷淡的靜芸,眸子裡盛著滿滿的挑釁。
即使你回來了又怎樣!
聽到了嗎?看到了嗎?隻要我想,爸爸媽媽的注意力和寵愛便隻會屬於我一個人!
而你——就隻是個和我家傭人一樣,隻能看著我幸福的透明人而已!
朏朏被白雪青的這個眼神看笑了,是真的發出了笑聲,短促地“咩嘿嘿”了一下。
蠢貨,我家昭昭不過是入塵世來渡劫修煉的,還真以為她在乎你們這廉價的情啊、愛啊的嘛!
哼,在山上,我家昭昭可是門派裡唯一的寵兒!你個《聊齋》都看不明白的狐狸精算是什麼東西!
朏朏在心中罵了白雪青千萬遍,而白雪青也被朏朏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啊”,害怕地縮進了江秋月的懷中。
“這……這是什麼醜東西!媽媽我怕……”
說著,白雪青還咳嗽了兩聲,裝得那叫一個弱不禁風。
而江秋月一聽白雪青害怕,又聽著白雪青咳嗽,心中一緊,更是心疼,立即安撫起了自己這自小體弱多病又膽小的女兒。
再見朏朏這麼黏著靜芸,安逸地趴在靜芸的肩頭,便知道朏朏是靜芸所養。
一隻肥貓,怎麼比得上他們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兒呢!
於是,江秋月頗為嫌棄地對靜芸道:“芸芸,以後你就是我白家的二小姐了!你姐姐雪青自小身體不好,還容易受驚嚇,這種鄉下帶來的醜東西,你還是送走吧!”
“反正以後你有了我們這些家人,還有雪青陪你說話,你也不會孤單的,用不著養個畜生在身邊!”
什麼東西?!敢罵本大爺是“醜東西”,還說本大爺是“畜生”?!
本大爺比你們所有祖宗加起來的年紀都大!且依然風度翩翩、能迷倒萬千少女!要是本大爺想,還能迷倒萬千少男呢!
而且,本大爺還比你們有人性!你們怎麼敢罵本大爺的!
朏朏炸了毛,亮出爪子就要去抓花白雪青和江秋月的臉,卻在半空被靜芸抱入懷中,輕輕地順著它炸了的毛發。
靜芸朱唇輕啟,說出了進了彆墅後的第一句話,話語淡漠,又剜人心。
“方才聽她說話聲如洪鐘,我瞧著她有的是力氣,怎麼會身體不好。”
“而我的朏朏,且不說毛色雪白透亮,就是它的心性,都是世間少有的良善,是最英俊帥氣的獸,與一些道貌岸然的人相比較,又怎麼會是什麼醜東西。”
“白夫人,你們到處張貼發放啟示尋女,結果找到了我以後,就先晾了我三天,見了麵之後也未見有多關愛親女,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想把陪伴了我十八年的獸趕走嗎?”
“我以為,人都是常懷一顆感恩之心的,彆人替你家養了孩子,你不說謝謝人家也就罷了,卻還要將人家相送以作陪伴的獸趕走,這是什麼道理呢。”
“想來,即使這啟示早已遍布全國,你們嘴上說著尋女心切,可這偌大的彆墅裡,連一間容納我的屋子都沒有吧。”
若說前兩句,寵溺白雪青,且自詡為靜芸父母的白登舟和江秋月都被靜芸說得滿心憤怒,那麼後三句,便是將他們說得一陣心虛。
因為,即使靜芸已在三日前被尋回,他們也的確是還沒來得及給靜芸準備房間……
最初,他們以為找到靜芸還要個幾年,所以不著急,後來,他們最寵愛的雪青大病初愈,日日要人陪伴,他們就更是把這件“不著急的事情”給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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