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兩扇不鏽鋼防盜門啊……還上著鎖嘞!這鎖還鏽了!怎麼看,都不像是通往那西金堂地下賭場的暗門。”
朏朏扒拉了兩下那個生鏽生得怕是鑰匙都插不進的鐵鎖,轉頭看向身後側的靜芸,靜芸一手抱著貓鬼,一手抬起揉了揉他的頭發。
“因為這個門就不是這麼開的。”
靜芸話音落罷,就有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捂著褲兜,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他們身邊。
“快快快!快把門開開!老子今天要大殺四方!把昨天輸的都贏回來!”
“得了吧——你昨天去拿錢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昨天是昨天!”
站在左邊男人氣急敗壞,站在右邊的男人不儘調侃。
在兩人一貓的注視下,隻見那個表情輕鬆的男人將手放到了那扇不鏽鋼防盜門上,取出一張普通的超市卡往門的合頁處從高往低地輕輕一劃。
“哢噠”一聲,兩扇被鎖鎖在一起的不鏽鋼防盜門齊齊往左邊一彈,緊接著被那個開門的男人順勢往右邊輕輕一推,一個擺滿了貨架卻沒有擺放任何貨物的倉庫內部,便徹底暴露在了他們眼前。
“走走走!”
急不可耐的男人推搡著那個開門的男人,快步向那貨架儘頭走去,朏朏覺得這開門的方式有趣,拉著靜芸就大步跟了進去。
這樣的布局,如果警察來查,怕都隻會以為這隻是金店後麵的一個廢棄倉庫而已,而儘頭的小門所通向的,就是前麵的金店。
但是,當那個開了第一扇門的男人用同樣的方法開了這道小門後,朏朏看著眼前那狹小幽深的通道,才知道並不是這樣。
“有趣!太有趣了!”
兩人一貓跟著兩個男人走在三步一開燈的通道裡,朏朏興味十足地拍了拍手。
“下次我藏吃的,也這麼乾!”
“山上可沒這麼多房間讓你造密室。”
靜芸直接打破朏朏的幻想,引得朏朏摟著她一個勁兒地撒嬌。
“哎呀——這不是很快就能了斷你和白家的親緣因果搬出去了嘛!到時候你給我買一個可以這樣的大房子!”
“嘿嘿……這樣,等哪天滄浪他們下山了,就不會吃光我的零食啦!”
朏朏再次陷入了自己美好的幻想,看得靜芸無奈又寵溺地微微搖頭。
隻是通道幽深,走了許久都沒走到儘頭,路走了一半,朏朏自己就從幻想中掙脫出來了。
他又開始思考了。
“誒,話說——昭昭,那個揚言要把輸的錢贏回來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既然來了好多次了,他為什麼還要讓彆人給他開門啊?”
“不就一張卡的事兒麼,我看了一遍都能記住怎麼開了!就他這個智商,還想著賭贏呐?!”
對於這個問題,靜芸都還來不及開口與朏朏解釋,窩在靜芸懷中的貓鬼便率先“喵喵喵”了起來,語調十分驕傲,然後獲得了突然變臉的朏朏,氣急敗壞的一個栗子頭。
靜芸看得好笑,因為聽不懂小動物的話,便不禁對朏朏問道:“它說什麼了?你打他做什麼。”
朏朏氣呼呼地鼓著臉,思考了一秒要不要和靜芸說實話,隨即可憐兮兮地再次向靜芸撒起嬌來。
“它說我笨!它說,連它都知道,這兩扇門都不是誰都能開的,就隻有這地下賭場的內部人員,才有開門的資格,為的就是防止被警察知道。”
“而那個想贏錢的男人,是被這個開門的男人蠱惑來的,是這個男人的業績,所以,隻要那個已經賭上癮了的男人想要繼續賭錢,就必須要聯係這個男人,讓這個男人幫忙開門。”
“昭昭——你看它!它笑我~”
“哦——這樣啊。”
靜芸忍住不笑,揉了揉靠在自己肩上的朏朏的發。
“那你以後就不要一天到晚隻知道吃東西和睡覺啦,多出去走走看看,懂的就比貓鬼多了,就不會被貓鬼笑了,是你笑貓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