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飯,距離晚上最後一場比拚場次開始又還有些時間,靜芸便讓李忠讜把單獨存檔的五術比拚資料調出來給自己看。
見一眾修行者的修行程度與狀態,和自己之前看的幾個場次的修行者相比都大差不差,並沒有什麼出彩的,便又拿起了李忠讜做的筆記,給李忠讜講解。
幾個跟來的警員也想學習一下,便都坐到了靜芸與李忠讜的身後側,伸長了脖子和耳朵,蹭李忠讜的筆記看,又蹭課聽。
大學,是與各界大拿接觸最容易的地方。
自警校畢業後,他們能聽局裡的主任講課可都難如登天,更彆說聽局長講課了。
今天有這個機會,能這麼近距離地旁聽他們“非自然事件調查局”局長講課,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而鶴時眠也想儘自己的努力幫到靜芸,知道自己不被允許太過靠近靜芸,便默默地站在距離靜芸最遠的,由幾個警員形成的包圍圈外。
靜芸第一個講的是符咒。
“符咒分為符籙與法咒,是可用來辟邪驅鬼、召神請陰或治病祈福的神秘文書,更是修行者最基礎的必修課程之一,每一個修行者都可以自行畫符。”
“不過,畫符並非是準備了筆墨紙硯就可以了,畫符之前也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不然會影響符紙的效用。”
“首先,修行者要設壇行祭禮,所畫的符對應什麼效用,就要請什麼神,對應的,也要正確擺放請來的神喜愛的祭物。”
“就像你求人辦事,最基本的態度要有,你若高高在上,誰願施以援手呢?”
雖然世間已經沒有真神了,但他們留存世間的真氣,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靜芸認真地與李忠讜他們講解著與符咒有關的理論知識,並借著講到的知識點,指出了李忠讜筆記中與錄播存檔中,一些被淘汰的修行者的對應問題。
正如靜芸所說的,畫符是每一個修行者所要學的,最基礎的必修課之一,按理說,能晉級到第二大關的修行者,不應該出錯。
但或許是有些修行者心理素質不行,也或許是基礎理論知識可以,動手能力不行。
反正,有許多修行者抽到對應要畫的符後,直接選錯了祭物,引得同場比拚的對手壓力小了許多。
而鶴時眠的思緒,卻是在靜芸那句“求人態度”的話之後,不自禁地飛遠了。
他想到了自己與靜芸初見時,在聽過朏朏吐槽白家人後,所做的那個夢了。
那個夢裡,白雪青妄圖踩著靜芸的屍體,頂替靜芸的命格飛升成神。
雖然她的確借白家人的手獲得了靜芸所有的法器,但是,那些法器即使因為主人的死亡而受損,也不肯受白雪青的驅使,便在白雪青承受飛升雷劫之時,將其反噬,屍骨無存。
現在想起來,鶴時眠都覺得不夠解氣。
因為現實裡的白雪青還活著,還活得好好的,依然是那一家子都腦子不靈清的白家的大小姐。
甚至,那腦子不靈清的白家人,一邊貪圖靜芸背後的九州官方與各大豪門的勢力,還一邊欺負他們的昭昭、靜虛道長、靜虛局長,不肯舍棄那隻想著蠶食儘白家的白雪青。
而這件事,不止鶴時眠,坐在不遠處的朏朏他們也想到了,都不禁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將目光移向了鶴時眠。
他們幾個不好動白雪青與白家,不代表鶴……
“師兄,時候不早了,把茶壺裡的茶水換成普通溫水吧。”
“師姐,去看看赬鯉有沒有偷吃東西吧,現在這個點,再進食不好。”
正在教李忠讜他們的靜芸突然開口,嚇得朏朏、桃夭他們都是一激靈,瞬間拋卻了腦海中剛剛浮現的想法,站起身齊齊應了一聲“好”。
五人一起往正廳外走,心中都明白——他們昭昭是不想讓他們,也不想讓彆人摻和到她的情劫與恩怨因果裡去呢……
一時間,正廳裡隻剩下了鶴時眠、李忠讜他們,靜芸便將未說完的玄學知識繼續說了下去。
“擺放好祭物之後,也要按照所畫對應符籙的類型準備筆墨符紙。”
“像最常見的黃色符紙,就是比較基本的借法符紙,通常用於祈福消災、驅邪鎮煞,初級修行者就可使用繪製,也無需考慮所施術法的五行、八字,相生相克的屬性。”
“但相應的,其所擁有的法力也是最基本的,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也足夠用了。”
“而用來繪製符籙的筆墨,分為朱砂筆與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