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強調一次,護身符絕不可離身。”
“還有,在蛇妖被誅之前,入夜之後,立即熄燈休息,如果有人叫你們的名字,也絕不可予以任何回應。”
後半句,靜芸著重看了一眼剛才被隊友喊了名字,並且參與了殺銀環蛇環節的劉銳。
也是說著說著,靜芸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跟隨導演,並直接從袖中取出了一打護身符,除了單獨留出一張外,其餘的全部交給了對方。
“把這些護身符都發下去,我剛剛說的注意事項也都通知到位,至於怎麼折的,和注意事項一樣,我隻教一遍。”
當然,靜芸說“隻教一遍”這話,其實隻是起一個恐嚇作用,為的也隻是讓人重視起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好記住她所說的話,保護好自己,彆去找死,也彆去給她收妖惹麻煩。
如果真的有人聽了她所說的注意事項還要出事——
在帶了護身符的情況下,除了被嚇死外,倒是能在蛇妖口下保住一命,她當然也不會坐視不理,會即刻動身前往收妖。
要是不聽注意事項還不帶護身符……
自己找死,那就彆怪她了。
她依然會收妖,但不會強行去救非要自尋死路的人。
而靜芸的跟隨導演聞言,本就不敢輕待靜芸這位“非自然事件調查局局長”任何一句話語的心,更加將靜芸的話看重了,立即拍了拍身邊攝像師的肩,叫攝像師把他們靜虛道長折符紙的手法直接錄下來,上傳到總導演那邊去。
這樣比自己拿手機錄然後再轉發,更清晰、明白、方便。
攝像師明白同事的意思,也立即打算重新開啟錄製按鈕,結果他發現——自己剛才好像根本就沒關……
或許是關了的,但是可能太緊張,關了一秒就又開了……
攝像師有些心虛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後選擇保持沉默,將鏡頭對準了靜芸拿著符紙的手。
反正……反正導演沒說,應該沒事……
還好直播早就從後台切斷了,一直進行的都是錄播,並不會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傳播出去……
大不了就被扣點工資!
心一橫的攝像師將手上的攝像機端得更穩了。
靜芸本就是打著自己教一遍,努力讓所有人都知道該怎麼折符紙,好叫隻比普通紙張堅強一點點的符紙,在不熟悉它的人手中儘量變得不易受損,令其延長效用的主意。
所以,知道攝像師在錄像的靜芸,儘量將每一個步驟都做得異常緩慢詳細。
就像是教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孩子,走路應該先邁哪條腿、邁到哪個程度才不會摔跤,說話應該先張口,就像吃飯要張嘴才能進食。
本疏離冷淡的語氣,在此刻顯得那樣溫柔耐心。
“先將符紙對折……然後展開……再在這條對折線的上方,符紙的八分之三處進行對折,記得彆太用力,看得清楚折痕就可以了。”
“然後展開……由下往上,以對角線的形式進行再次折疊……”
她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啊……
程涉川遠遠看著靜芸的背影,眸色動容,但是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靜芸那兒不會是那個“例外”。
隻有昭月在山上的那些師兄們是……
本就是玄門中人,不用學符紙折疊手法的程涉川在胡思亂想,而玄門門主的現場教學就在眼前,不遠處的警員們都有些站不住了,就連被蛇咬了的隊員都扶著隊友站起了身。
但因為知道對麵在進行錄製,他們都隻站在原地,最多努力踮腳,妄圖能窺見他們家局長折符紙的半分手法。
畢竟剛才他們家局長折符紙的動作太快了,他們沒看清……
這樣努力且光明正大“偷師”的一行人,如果攝像師注意到的話,還真想跟他們說一聲“來吧!湊近看吧!反正你們早就入鏡了……”
但工作失誤,又珍惜自己小命的攝像師,隻全神貫注地端著攝像師進行自己的錄製工作,同時靠著自己足夠近距離的優勢,努力學習著靜芸折疊符紙的手法。
不過羅璃身為嘉賓就自由許多。
她沒有像程涉川那樣隻敢想不敢做,直接走到了靜芸身邊,還從靜芸的跟隨導演手中抽走了一張符紙,當場學著靜芸的手法開始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