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托著渾身冷汗的譚曉琳走出審訊室,像扔麻袋一樣,把她直接往女兵堆裡隨手一丟。
顏星雲趕緊接住譚曉琳,隻見她臉色慘白,嘴唇都是泛著無力的蒼白,滿頭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身體還在輕微不自覺的抽搐,靠在顏星雲的懷裡,譚曉琳虛弱地喘著氣。
“知道為什麼你們會感覺到痛苦嗎?那是因為你們還活著,隻有活著才能戰鬥,隻有生存了,才能夠抵抗。”雷戰走出審訊室,施施然的來到女兵麵前。
“在很多年前,我們還沒有骷髏營,也沒有什麼戰俘營,更沒有戰俘訓練。”
“但不需要我在解釋什麼,因為在戰場上瞬息萬變,你就需要那麼一點點不留神。”雷戰用試紙和大拇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在戰場上隨時被炸暈,或者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你可能受傷掉隊,你可能措手不及,你就會被敵人的捕俘手輕易的捕獲。”
簡言之,就算是做好了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的準備,但是卻不一定有這個機會,相反,在沒有就義之前,很有可能就已經成為了俘虜。
“那怎麼辦?你們隻有一條路可走,你們都被俘了,你們都是女人,你們應該知道被俘以後對女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更加殘忍,更加可恥,更卑鄙的折磨,無窮無儘的折磨。”
是啊,對待俘虜的手段數不勝數,對待女性戰俘的手段不但是殘忍更多的是侮辱。
現場所有人都可以想得到這一點,好幾個女兵原本堅定的臉上都出現了動搖,她們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萬一不幸被俘會遭受什麼,更不敢想象她們在被俘之後到底能不能撐得下去。
走吧,就算是這一時的丟臉,也比以後真的在戰場上當俘虜來的好吧。
種種思緒劃過女兵的心裡,逃離的想法在腦海中無限放大。
雷戰看到了女兵臉上的動搖,繼續加大力度。
“在戰爭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我們能保證優待俘虜,但敵人可以嗎?戰爭不是小孩過家家,戰爭是肮臟的,戰爭是該死的。身為特戰隊員,我們是長期在敵後作戰,被俘的幾率遠遠超過常規部隊作戰。”
“死沒有什麼可怕,比死可怕的是活著。”
隻要是活著,俘虜就有無限多種瀕臨死亡的方式。
華夏堅持優待俘虜的方針,堅守《日內瓦公約》,但是外軍呢?大家都學過戰爭史,外軍虐待俘虜的種種酷刑,真的是令人發指。
雷戰指向左邊,好幾輛空空的卡車停在那,好像在歡迎女兵們上車。“看到了嗎?那兒就是通往天堂的路,幸福的大門就在那邊為你們敞開著。從那出去將是一切美好和幸福的開始。”
“但是在這,就是地獄!你們是選擇天堂還是地獄?”
是甜是苦,是走是留?
隻要上了車,就是退出,但是在那一刻就可以脫離這個地獄。
“報告。”一個女兵聲音顫抖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