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依依,微風輕拂。
今天是星期一,昨天還是熱鬨不一定景區顯得安靜了許多。
平靜的湖麵輕輕起波瀾,一片小船在澄淨的水麵隨波逐流。
船上的兩個人明明坐的很近,可是臉上的表情隻讓人覺得這二人不熟。
一路上,兩人都是一言不發。
直到船靠岸的時候,沉默被打破。
“何璐,你是怎麼想的?”陳應天冷聲問何璐,他不滿的是先前在那麼多人麵前,何璐沒有給他半分的臉麵。
就像他們曾經那樣深厚的情誼,都是虛幻的泡沫。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何璐甚至沒有去看陳應天,反而是轉向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就算是看湖麵陣陣的波瀾,她都不想去看陳應天。
一直以來,何璐都以為自己可以裝作沒看見,可以裝作已經把所有不喜歡的都給忘記。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就是這樣的真實,並且血淋淋。
在這一段感情中,先走出背叛那一步的,是陳應天,而不是她何璐。
至始至終,承受所有負麵情緒的,也都是她一個人。
“何璐,你是不是在怪我,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放下?”
何璐這樣不配合的態度,讓陳應天仿佛回到兩人時隔經年,再度重逢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跪坐在地上,懷裡麵是即將死去的蜂鳥。
看在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情分上,陳應天不介意滿足蜂鳥的意願。
死亡之吻,很浪漫,不是嗎?
沒有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專為自己癡情的女人心狠。
即使那個女人本身就是帶著劇毒。
“我想要放下,或許我早就該放下了。”何璐看向陳應天,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工廠的那一天,我就該放下了,不是嗎?”
何璐反問陳應天。
既然不是她的問題,那陳應天又憑什麼用質問的語氣來和她交流。
這本身就是一種的不公平。
“不!”陳應天覺察到何璐冷淡的情緒,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何璐的手。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是嗎?”
“我在k2的這麼多年,無論是冰川嚴寒還是沙漠酷暑,都無法打到我,因為我知道,我還有你!”
此時的陳應天,是無比的情深意切,同樣在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何璐都能感受到他的不解和挽留。
“對,你那時候有我。”何璐頓了頓,笑道“那你應該謝謝我,不是嗎?”
陳應天的眼神充滿著不解,眉頭都皺了起來,好像不明白何璐為什麼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