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眾人都回來時,周明明懷裡抱了一隻狗,他身後跟著沈確,今日周禛竟然沒有跟來。
花葉蓁想起那個名貴的手爐還沒有還他。
“四娘,沈叔給我們抱了一隻小狗來。”周明明剛進門就喊起來。
花葉蓁看過去,是一隻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身子滾圓,腦袋也圓滾滾的,異常可愛。
周明明把小狗放下,小白狗搖著尾巴在院子裡轉悠,因為身子胖,搖尾巴的時候總把屁股也一起搖。
花葉蓁抱起它,小小軟軟的,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花葉蓁道:“還真是狗呢。”
宋玨笑道:“不是狗,四娘你想是什麼?”
花葉蓁抬了抬下巴道:“你看咱們家的雞和貓,哪裡像雞,哪裡像貓了?”
宋玨順著她看過去,煤球和剛來時一樣大,這麼長時間也不見長大,那雞三江就更彆說了,彆人家是看門狗,它是看門雞。
小狗在她懷裡都在搖尾巴,小屁股一拱一拱的可愛。
“沈叔說把狗放到工坊去,這樣就沒人敢去搗亂了。”宋玉甜甜的開口。
花葉蓁指著狗道:“它?現在?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說罷她就把小狗往地上放,還特意把它躺倒。
小狗笨重的翻起身,搖著尾巴又去找煤球了。
“四娘說的對,小白還得再長大一點才能看門。”宋玨也看著小狗道。
“謝謝沈大哥。”花葉蓁道謝,不管怎麼樣,總是他的心意。
沈確淡淡應了一聲,這不是他上的心,是他主子吩咐他去抱狗,他抱了幾隻到山中彆院給他主子過目。
原以為他主子會挑一隻凶的,結果挑了這隻最憨的,還囑咐他一會兒把狗抱到小院去。
他這才抱了來,花四娘真要謝,也該謝他主子才是。
小白狗十分粘人,不比煤球或是三江,它一直跟著人的腳邊走,等人站定之後它就靠著人的腿坐下。
坐也不好好坐,一邊腳撐著,另一邊的腳攤著,整個狗屁股就靠在人的腿上。
花葉蓁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然後一屁股攤下,有時候花葉蓁差點踩到它,它“嗚嗚的”叫兩聲,又繼續跟著走。
花葉蓁就想著逗狗了,連沈確走,她都忘了把手爐還回去。
這東西或許不貴重,但放在他們破舊的小院就顯得突兀而貴重,花葉蓁隻好小心的收起來。
一連幾天,周禛都沒有再去小院,花葉蓁不免懷疑他是不是又病重了,但沈確每日都來,問起來也隻是搖頭不語。
花葉蓁不再管,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醬菜工坊終於完工了!
趙月娘和王嬸子都有些不舍,王嬸子說:“這幾日日日都來燒飯,就跟那男人出去做工似的,我都習慣了。”
“就是,你完工了,我們可沒錢賺了。”趙玉娘也說笑道。
花葉蓁笑她們,“怎麼,在我這賺錢還賺上癮了?彆急,錢的有的賺呢。”
王嬸子和趙月娘互相看看,她問道:“還有什麼賺呀?”
花葉蓁道:“那邊是完工了,我這裡還沒開始呢。”她回頭看老宅的屋子。
王嬸子反應過來,笑問道:“那還要做飯不?”
“做!怎麼不要做!”花葉蓁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