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之後,花葉蓁便看到街鋪對麵低調的馬車,趕車的是沈確,他朝花葉蓁點頭示意。
花葉蓁也朝他笑了笑,之後便和陳文蘇茗一起回鋪子。
馬車車窗被掀開一點簾子,周禛朝外看去,他隻看到花葉蓁一個背影,梳著簡單的婦人頭,用一根銀簪束著發,露出袖長纖細的脖頸。
“走吧。”他說。
沈確應了聲“是”,方才其實不是他出的手,在他將要出手之際,是周禛用棋子打了出去。
但花四娘應該是誤會了。
花葉蓁確實是誤會了,她以為是沈確救的她,剛剛的男子動作太快,隻是還未到眼前就突然捂住了手呼痛。
圍觀百姓有些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此次還好是化險為夷。”蘇茗說。
花葉蓁說道:“還說不上險,這一次是誤會。”
“對了,陽縣如何?可有碰上這樣的情況?”花葉蓁問蘇茗道。
蘇茗搖了搖頭,“並未。”
花葉蓁又轉頭去看淩味醬菜的鋪子,心裡隱隱有些擔憂,她總覺得對麵的鋪子並不是想打價格戰。
她除了擔憂醬菜鋪子,也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日之後,蓁味醬菜的生意果然好了起來,除了以往的老客,更是多了許多新客。
而對麵淩味醬菜的生意就顯得淒涼許多,不僅來往的客人少了,更是一天都看不到幾個人進出。
文氏看著賬本以及空蕩蕩的鋪子心裡著急,他們的鋪子大,又是租的鋪子,就隻開了這段時日,眼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這樣下去,早晚要關門。
文氏想到那天的情景,雖然她沒有親眼看到那罐子裡白色蠕動的小可愛,但她想想都覺得滲人。
於是她一個缸一個缸的看過去,因為這幾日都沒賣出去,這缸裡的黃瓜等菜都有些微酸的氣味。
但她仔細看過,並沒有那些蟲子,她心裡懷疑是對麵做了手腳。
當她興衝衝的跑去和淩兆豐說時,卻看到淩兆豐在後院缸裡撈蟲子!邊上花盆泥土裡,密密麻麻都是白色蟲子。
文氏眼前一黑,腳步差點站不穩,“兆豐?你?”
淩兆豐白她一眼道:“閉嘴!這麼多醃菜,再賣不出去豈不是全虧了!”
文氏走近,意外的發現鹹菜缸露出的一角裡麵還有白色毛毛,她掀開一看,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倒不是因為彆的,她隻是在惋惜,這麼多東西要是倒掉了得多可惜啊!她得虧多少啊!
“彆說話,弄掉了一樣吃,吃不死人。”淩兆豐凶狠道。
文氏也點了點頭,正要去幫忙,餘光發現牆角立著一袋麻袋,之前這兒也沒有,她好奇便走過去打開。
一看裡麵白花花的又嚇了一跳,她壓低聲音又使勁用力的喊淩兆豐,“淩兆豐,你瘋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