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玨帶著軍隊在原地休整了兩天,這兩天並未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也再沒有京城的消息傳來。
宋玨思索兩日,最終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去收複國土,她遙遙的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眼神堅定道“繼續前進!”
於是大部隊繼續往東麵走,去守衛東麵的國土。
而此時的京城內,皇上原本還讓皇子們在麵前侍奉,日日觀察他們,這幾日卻突然將他們都趕回宮裡各自地方。
除了指定大臣作為監國之外,揚言誰也不見,日日隻把自己關在寢宮內。
宮人們不敢在明麵上說,但私下已經悄悄的在傳,皇上病重,怕是時日無多。
這些話總能恰巧被皇子們聽見,他們心思各異,又悄悄聯係母族的人商討對策。
周明昭在聽到這些話時就皺了皺眉,他的母族勢弱,母妃更是已經不在人世,可以說他沒有任何的依靠。
唯一可以稱的上他陣營的宋玨,也被派出去打仗了。
曾經他以為隻要自己優秀出色,他的父皇就能看見他,庇佑他,直到幾年前他出宮流落在外。
他也終於看清,其實他的父皇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愛他,先君臣而後父子,他也幸免不了。
就在他猶豫此時該不該寫密信給宋玨的時候,給他送膳食的小公公悄悄給他遞了一句話“不爭亦是爭。”
周明昭恍然,這句話他的皇叔也說過,再看小公公時,發現他是陌生的麵孔,與自己保持著距離,放下膳食就退了出去。
“公公?”周明昭喊住他,小公公也不理,在門口直接道“七殿下需要什麼,吩咐奴才就好。”
周明昭看著他搖了搖頭,說“多謝公公,公公下去吧。”
“是。”小公公恭敬道。
周明昭看了看桌上的膳食,一如既往並沒有變,而他回過頭,剛好看到書桌上他沾了墨汁的毛筆則滴下了一滴墨汁在桌上。
他走過去,挪開書本,底下是寫了阿玨如晤的信紙,他淡定的坐下來,繼續書寫。
一連幾日,周明昭除了關心皇上的身體,就是在自己的寢宮內讀書寫字,他寫給宋玨的信並沒有送出去,而是都被他珍藏在木盒裡。
皇上的寢宮內,暗衛們一一彙報對皇子們監視的情況,輪到周明昭時,暗衛將他寫的信件遞了上去。
皇上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打開來看,這一看卻又愣住,這上麵字字句句不提讓她回來的事。
全都是周明昭長日在深宮中,想起他們曾經一起作戰的日子,還隱藏著對宋玨的一絲思念。
皇上從不屑看到皺眉,最後放下信道“竟是個沒心思的?”
“他每日真的隻做這些?”皇上不相信,繼續問暗衛道。
暗衛點了點頭,此時一旁的管事公公說道“七殿下自小失去母妃,母族勢弱,他”
皇上哼笑一聲打斷他,“是嗎?朕不是將他過繼給了皇後?”
“皇後自然是向著您的。”管事公公說道。
皇上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又問起周禛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