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被抓,更不能死在這裡。我還要替我的妻子紫霞報仇!”
對付幾個宋府惡奴,楊歌沒什麼壓力,都不用拔出琴中劍,隨便幾個攜帶內力的角徵音就嚇跑了那些人,回到大石頭這邊的時候,正好聽到陶寒亭的喃喃低語。
見她回來,陶寒亭想起身,卻被她製止。
“多謝俠士大恩。”
陶寒亭坐起身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紙紮的孔明燈,遞給了楊歌:“如此宋家的人恐怕短時間找不到這裡來,請你幫我把傳信燈放飛,讓我朋友過來吧。我有傷在身,有些不方便,有勞了。”
楊歌點點頭,就近找了個顯眼的位置將孔明燈放飛。
很快,一個著紫衫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到大石頭後的陶寒亭更是加快了速度:“陶······陶兄!真的是你,我還不敢相信,這······”
“唉,我得罪了宋南天,如今遭人追殺,落得這個狼狽樣,讓你見笑了。”陶寒亭虛弱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那紫衫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宋南天可是神策軍的······”
“你遠在揚州,又怎麼知道這等事?”陶寒亭皺起了眉頭。
“陶大哥······對不住了!我實在無法得罪神策軍的人,他們找到我······都是他們逼我的!”說完,紫衫人突然從懷裡掏出匕首,朝楊歌攻了過來。
楊歌微微挑眉,反手拔劍,施展孤影化雙之術對紫衫人遞出劍去,也是那紫衫人學武不精,隻這一招,他就成了劍下亡魂。
陶寒亭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體,恍若一具雕像。過了一會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當年他母親病重,我與紫霞替他向萬花穀裴元求藥,又日夜兼程送回揚州,其路途百裡。去年我與他在揚州城樓頂上喝酒,他將這傳信煙花給我,說若有困境,便告訴他,他定會鼎力相助。”
世間之事,多的是時過境遷。
楊歌不知如何安慰,隻能保持沉默。
“哈哈哈,好一個鼎力相助······”
陶寒亭忽然笑起來,扯動了傷勢,又劇烈咳嗽起來。
半響,他才漸漸從狂笑中平息下來,望著遠處船舶水影,瞳中卻似有不儘的火焰:“故舊反目,親友離散,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天殺的宋南天,我又何時能取他項上人頭!”
說罷,陶寒亭自嘲一笑。
“唉,說到底是我學武不精,未有姑娘你這般身手,恐怕帶累了小妹。”他指了指那些船舶道:“我想帶小妹先出海躲避一下,若能將她安置在海外,免於追殺。到時我孤身回來,也好安心複仇······聽說這船都是前麵東籬寨寨主阮梅的,可否請你出麵幫我借船出海?陶某感激不儘。”
楊歌看向大石頭邊上乖巧躲著的楚小妹,轉身施展輕身術朝那東籬寨飛去。
入得大堂,楊歌首先注意到的是屋子中央鋪著的那塊虎皮,而後才是桌子後麵正忙著的姑娘,姑娘頭戴紅花,一身水手服正忙著查閱賬本,聽楊歌說了楚小妹的情況後問道:“你來借船出海?”
楊歌點頭:“懇請阮寨主幫忙。”
“嗯······不過此地發生事情很多,待我處理後再與你分說。”
見楊歌似有些著急,阮梅微笑勸道:“姑娘,你彆心急,現在就算我借你船,你也出不了海,半路就會被那群東洋人給截下來。”
“東洋人?”
“在鳳凰島上,有個叫宮本秀夫的水賊,他就是揚州東洋人二番隊隊長,如果你能殺掉他,出海就沒有東洋人騷擾了。”阮梅看了眼楊歌背上的風雷瑤琴:“但是要殺他可不容易,他身邊專門有一群保護他的死士:炎部下忍,想要殺他,得過死士這關。”
楊歌猶豫著,並沒有立即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