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個人讓我去貢橘林附近燒草垛,說是,說是把那些野獸趕跑!”小乞丐縮了縮脖子,很明顯的心虛。還真是這孩子放的火?楊歌挑了挑眉,有些佩服成步堂:“那人長什麼樣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直戴著鬥笠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那他有沒有什麼特彆讓你記住的地方?比如聲音。”
“我想想,我想想。哦,對了!那個人是個左撇子!嗯,沒錯!要麼就是右手受傷了,他給我冷石,給我銀子都是用的左手。這點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還納悶的,金水鎮我沒見過有左撇子的啊!”小乞丐說的很肯定,抬頭瞧見楊歌上下打量的眼神,心裡不由發毛:“沒了就這些了!我,我可不敢撒謊啊!”
“彆怕,我相信你沒撒謊。”
楊歌俯下身,摸了摸小乞丐的頭,笑得“和藹可親”。
小乞丐嗬嗬笑著,最後徹底沒了聲音,乾脆僵直身體做立正的姿勢,並且閉上了眼睛。
微風迎麵,小乞丐感覺過了許久,自己的小腦袋還沒有搬家,便大著膽子先睜開一隻眼睛,看見一片光明,這才睜開另一隻眼睛。
那個笑起來其實很好看,但滿眼都暗藏殺氣的高挑姑娘,早已離開!
直接從半空中跳進元通鏢局,楊歌看到一位綠裙姑娘正望著水井的方向哭泣,嘴裡念念有詞:“爹爹就這樣去了······”
看來,這姑娘就是武及之女武晴了。
楊歌上前一步,輕咳一聲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你爹出事的當夜你乾什麼去了?”
“那天,我吃完晚飯。就,就買繡花針去了。”
武晴微微抬頭看了眼楊歌就又低下了頭,僅是一眼,瞧見她梨花帶淚的容貌,楊歌就忍不住暗歎,這般柔柔弱弱的女子,實在不像個生活在鏢局的小姐。
“入夜去買繡花針?這也太奇怪了!”
“這,這······因為繡花針被羅軒叔叔借去挑手上的刺,結果給弄丟了。我想給羅軒叔叔補袍子。”
“補什麼袍子?”楊歌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前夜刺客來襲,羅軒叔叔為了救爹爹被刺傷了,袍子給刺破了。”
“羅軒受傷了?傷了哪裡?”
楊歌問的很急,武晴似乎被嚇到了,愣愣的盯著她,直到她往後退了一步柔聲道了歉,這才答道:“羅軒叔叔右手被刺傷了,流了好多血!大夫說都傷到筋了。說不定,說不定右手就給廢了。嗚嗚嗚,羅軒叔叔都是為了救我爹才遭這樣的罪的。”
羅軒傷了右手,此前楊歌竟然沒有察覺。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你可認得這根繡花針?”將此前成步堂特意塞給她的繡花針拿出來,楊歌在武晴眼前晃了晃。
“這不是我的繡花針麼?怎麼會在你手裡?它不是丟了麼?這是爹爹專門特彆為我做的繡花針!”武晴大概又想起了死去的父親,開始抽泣起來。
楊歌伸出手,張了張嘴,找不到安慰的詞語隻好轉身離開,去找她哥哥武暉。
同樣將楊歌當成了做官的,武暉一見到她就抓住了她的手:“我爹爹死得好冤枉啊!”
楊歌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甩開,冷著臉道:“你把當天發生的事再回憶一遍。”
“那天太陽剛落山,大約戌時,羅軒急匆匆地從外頭跑回來進房子裡和爹說了什麼,爹突然大聲說道:快派人去看看!過一會羅軒出來帶著一票人往貢橘林那邊去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裡是出了鬼火。”武暉應該不止一次被詢問,回答起來根本不需要思考。
“羅軒走後你爹爹乾什麼去了?”
“爹一直呆在房子裡沒出來啊!第二天妹子去叫他起床吃早飯地時候才發現他死去多時了。”
“那當晚有沒有什麼人行刺武及,比如前天晚上地黑衣人。”
“沒有。”武暉搖了搖頭:“我和保鏢一直守在外頭沒看見什麼人。因為前夜有人來行刺我爹,所以我們一個晚上都不敢放鬆警惕。爹死得沒有一點動靜。”
一夜都不敢放鬆警惕嗎······
“我明白了。”楊歌點了點頭。
出了鏢局,將新得的線索彙總告訴成步堂,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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