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大俠前去東麵的鵬香村,找到靜虎,若是平安便讓他速速趕回。”
尹金水抱拳,彎腰朝楊歌行了個大禮。
像楊歌這種行走江湖才不過一兩年的萌新,還是第一次讓人這般對待,頓時有些尷尬,慌忙伸手抵住漢子的手,讓他起來。
受了禮,就得幫忙辦事。
擔心遲則生變,楊歌朝尹金水抱了抱拳,通過雨卓承的關係網找了匹快馬,飛奔去往通天澤東麵的鵬香村。
靠近鵬香村的時候,楊歌遠遠看到村口路邊躺著一個人,趕緊驅馬靠了過去。
翻身下馬將那人扶起來,楊歌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還未來得及感受,對方就猛地咳嗽起來,沒好氣的朝她抱怨:“我······還沒死呢!”
“在下長歌門楊歌,若是有需要,在下可以幫忙療傷。”
楊歌將那人扶到一旁的石頭邊靠著坐好,自報了姓名。
事實證明,長歌門在江湖上的名聲真的很好,一聽說她來自長歌門,那人就大鬆了一口氣,明明很虛弱卻還是抬手抱了下拳:“八角寨姚靜虎。”
“你就是姚靜虎?”楊歌挑了挑眉。
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路邊隨手扶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
“姑娘聽說過我?”
“嗯。”楊歌點頭,將尹金水懇求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姚靜虎大喜:“原來是尹師爺相求來找我的······”
隨後他又有些懊惱:“尹師爺他沒事吧?”
“比起你,他好得很。”
楊歌將背上的瑤琴取下,奏了一曲“相知”,讓姚靜虎的內傷稍稍緩和了些。
比起“莫問”她的“相知”實在練的不到家,即使完整的彈奏完一曲,也隻能做點治療輔助,沒辦法讓傷者徹底痊愈。
“我們都······上了董龍奸賊的惡當了,我們剛進村子,便被董龍和他雇傭來的南山一窩蜂聯手偷襲,都怪我沒做準備,弟兄們死傷慘重!”姚靜虎握緊拳頭,狠狠的砸了下自己,悔不當初。
“看來這是董龍早已設好的圈套!”
“鵬香村有條大路,從大路一入村右邊第一個院落內,有個叫麻鑽風的,當初他跟著董龍去血洗稻香村的時候,偷拿了當年劉大海收藏的寶貝蟠桃切,據說這神兵是古仙雙刃之中的一把,切過蟠桃的,因此得名。”
姚靜虎喃喃道:“說起來天上蟠桃是啥味道,隻怕也是吹牛罷了。那麻鑽風膽小怕事,隻會仗勢欺人,他這類小人本就不配觸碰劉大海的兵刃!”
“放心吧,我會取回蟠桃切,不會讓此等神兵蒙羞的!”
都是和稻香村有血債的,既然麻鑽風也參與了血洗稻香村,那就怨不得她去報仇了!楊歌交代姚靜虎在此歇息,自己拔出琴中劍打算先去找麻鑽風取回大海師父的蟠桃切。
正像姚靜虎說的那樣,麻鑽風膽小怕事,他所在的院落裡還有不少守衛,幸虧楊歌是用輕身術從空中降落,直接避開院子周圍的守衛,找到正主麻鑽風,逼著他拿出蟠桃切後,毫不猶豫的一劍封喉,結果了這個小人。
楊歌帶著蟠桃切出村找姚靜虎的時候,這漢子又趴在了地上,明明渾身是傷,說話都已然含糊不清,卻還在關心尹師爺和其他人的安全。
想來,也是個義氣之人。
楊歌暗自歎了口氣,向楊影問了些可行的辦法,為他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半晌後,姚靜虎才堪堪緩過神來,看著楊歌尋回的蟠桃切,他怔怔發愣。
“說來還是要怪我太衝動,那時聽人來報,說是半個月前血洗稻香村的人又在那裡出沒了,便馬上帶了全部手下匆匆趕來這裡,結果中了董龍那廝親信和南山一窩蜂的圈套。”
姚靜虎拚命想要握拳,卻沒辦法做大,不由哀歎一聲道:“我已受重傷四肢癱軟,不然定要自己去的,可是現在隻有懇請姑娘你能帶著這金創藥進入鵬香村,搶救我那些不知生死的兄弟們。”
楊歌順著姚靜虎的視線找到了他所說的那瓶金創藥,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點頭,才將藥瓶收進袖袋。
“我師父鐵如山尚未受傷病重之前,向來不準八角寨弟子隨意入村打擾百姓。不過這村子還是被人偷襲了。如今想來,定然是董龍早就謀劃好的,他不惜花費賞金請了南山一窩蜂這夥兒盜匪中的敗類來屠村,就是為了引我們中今日之計。”
看樣子,那所謂的南山一窩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楊歌暗自將這名字記在了心裡。
此前她進村取蟠桃切就已經看到,村裡活動的人都是持刀的盜匪。
看樣子,鵬香村比稻香村更慘,不僅被人屠了村,就連殘址都被盜匪占據當成了陷害人的戰場。
“既然董龍不守山寨規矩,夥同外人破壞寨中禁令,屠害無辜村民,那我也不必和他客氣,新仇舊恨一並算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