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算什麼?”
曹炎烈對這個反叛者嗤之以鼻。
曹雪陽想勸他,他又何曾不想勸這個妹妹同自己一起。
“我所做的一切均是為了複興大魏,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祖先遺訓!我知分離多年,你或許誤入歧途,如今你我重逢,就該同心協力,利用這個亂世,創造我們曹氏新的未來!”
“如今大哥奉命鎮守武牢關,卻處處受到安祿山派來監視我的監軍掣肘,難舉大事!你可知道,無數狼牙士兵正以武牢關為跳板,將天策府重重包圍?若你肯助我徹底掌握武牢關,才有解開天策府危機之可能!”
“兄長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但茲事體大,須容我回去與眾將士商討一番。有了結果,我自會再次通知兄長。”
曹炎烈點了點頭:“也好,待你想通之後可命人持此玉符來武牢關找我,此玉符乃我門客標誌,持之可在武牢關自由行走。”
“雪妮兒,儘早來找我。”
曹炎烈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曹雪陽重重點頭,關切的說道:“兄長……保重!”
待曹炎烈走遠,曹雪陽才轉而向一旁見證的楊歌說道:“你也聽見了,我們先回據點再從長計議吧。”
對曹雪陽來說,有大哥相助,何愁武牢關不破!
所幸她還有些理智,沒有被親人相逢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回到據點後,微微思量,便想通了一些事情。
與大哥曹炎烈聯手一事事關重大,她不應該獨斷專行,若是不慎走錯一步,付出的可能就是大家的性命。
“請你去詢問一下附近皇甫紹和皇甫彰,看看他們對於與山狼曹將軍聯手一事有何看法吧!”
楊歌領命,分彆詢問兩位將軍,與山狼聯合之事,他們怎麼看。
皇甫彰回應:“請恕我直言!雖然山狼乃宣威將軍之兄長,但狼牙向來陰險狡詐,不可相信,我們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強行突破武牢關!”
皇甫紹則回應:“本府被狼牙重兵圍困多日,危在旦夕!我們勢單力薄,如今隻能信任宣威將軍之兄長,孤注一擲!若能徹底奪回武牢關,才能切斷狼牙軍補給,解除本府被圍之危!”
楊歌將兩人之意見告訴曹雪陽,曹雪陽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也太過衝動,必須冷靜行事!雖然大哥向我坦誠相對,但我的諸多部下卻認為不可儘信他。這也有道理,畢竟我與他自小分離,也不曾知道他多年來的真正遭遇。”
曹雪陽來回踱步,思索了片刻後朝楊歌招手道:“還請你再次進入武牢關,找到如今的山狼,看他是否真有誠意,與我等結盟!”
楊歌領命,拿了曹炎烈交於曹雪陽的玉符,暢通無阻的入了武牢關,見到了大帳內的曹炎烈。
在他左手邊,站著一位打扮奇特,臉覆巨大麵具的男子。
楊歌猜想,這位應該就是他的心腹鬼先生。
“雪陽叫你來協助我?不錯不錯,你來的正好。”聽完楊歌的來意,曹炎烈滿意的點了點頭,彆有用心的將目光放在了她背上的風雷瑤琴上:“若想幫我把武牢關牢牢把握,好行大事,你應該還是能夠幫上點忙的!”
“還請曹將軍吩咐。”
楊歌拱手低頭,擺出來唯命是從的樣子。
曹炎烈大手一揮,吩咐道:“在關內找到我的副將武思南,他如今奉我之命,負責整頓武牢關守軍的軍紀。這些塞外胡種,稂莠不齊,目無軍紀,若不施以雷霆手段,恐難徹底令其懾服。”
楊歌領命,出了大帳往右走沒多遠,就在高台上找到了副將武思南。
“既是大人之命,武某豈敢不從!”
武思南告訴楊歌,曹將軍有令,武牢關內若有無端犯事者,有違令十三殺。
楊歌好奇詢問,是哪十三殺,武思南笑道:“如今我便要對這些犯事者進行審判,你就在一旁協助我吧!”
楊歌點點頭,退到一旁。
隻見武思南高喝一聲“帶人犯”,周圍立馬有狼牙守軍跟著高喊“帶人犯”,那場景,就像有人將縣衙大堂搬到了軍營之中。
“下麵所跪何人?”
人犯既已帶到,武思南擺出嚴肅的嘴角,就像縣衙堂上問案的縣官。
“回大人,小的乃是前鋒營左一堂。”
“左一堂,左隊正。你貪下袍澤戰功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要不是有人死裡逃生,我們大軍都被你蒙蔽過去,成了笑柄!”
武思南冷哼一聲:“你可認罪?”
被審判的士兵趕緊跪地磕頭:“冤枉啊大人!我以為他們都死光了,怕沒人記得他們在戰場上的榮光啊!”
沒理會左一堂的喊冤,武思南看向在場的其他官員:“此罪如何,請場中諸位大人裁度。”
“當斬。”
“可赦。”
“當斬。”
“當斬。”
“好,表決結束!下麵宣布結果。支持殺者:3人。支持赦者:1人。最終結果——殺無赦。”
“劊子手,斬!”
武思南大手一揮,早就準備好的劊子手立馬舉起了大刀。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左一堂還在喊冤,不過很快他便沒了聲音。
武思南搖頭惋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眾將士引以為鑒。”
楊歌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就像在看一場鬨劇。
“諸位稍事休息,準備下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