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被劫持?”
聽完楊歌的述說,孔巢父並未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似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果然連這裡也不太平了。”無奈的歎息一聲,孔巢父疑問道“前幾日我曾聽聞賀城的劉使君失蹤一事,莫非你說的被一刀流劫走的高官就是他?但劉使君是太白兄好友,太白兄又是永王跟前的紅人,應該不會讓永王如此對待他的老友吧。”
“此中內情也難以知悉。不如你去問問右側平台上讀書的蕭穎士蕭夫子,聽聽他的看法。”
楊歌拱手作揖,忙去拜見蕭夫子。
“我這屋中藏書浩繁,整理起來十分費勁。屯書眾多,又需常除黴氣,不然書籍漸漸腐壞,也失了去收藏的意義。今日一早天氣晴好,我便將屋中一部分書抬去院子攤開晾曬。為防午後風雨,我正準備去收書,宋賢弟一起?”
“也好。”
楊歌微微回頭,瞧見那姓宋的蒼雲軍跟在孔巢父身後,觀其舉止,怎麼都不像文人,真不知如何同孔巢父成為好兄弟的。
右側平台,蕭穎士並未讀書,而是在撫琴,不過聽那曲音,暗藏殺機,似乎在提防什麼,楊歌這才察覺,周圍有很多人盯著這邊。
“學生楊歌,見過蕭先生。”
“不知道那群總在附近打轉的人有什麼目的。”曲音漸近尾聲,蕭穎士長籲一口氣,不算完美的結束了目前這一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隱賢居附近多了許多來曆不明之人。我在林中行走之時,總能感到一些莫名目光監視著我的行動。實在令人難受至極。”蕭穎士看向楊歌的神情有些憂慮,看樣子他已經知道那些來曆不明之人是一刀流的賊人。
“這幾日他們變本加厲,已經前來騷擾我幾回。看他們的意思,似乎也想擄走我。等一下若是一刀流再來,還請你為我抵擋一會兒。”
“蕭先生放心。”
“我手無縛雞之力,就以此曲陪你殺敵吧。”
手無縛雞之力?那剛才暗藏殺機的琴曲怎麼回事?虛張聲勢嗎?
楊歌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接受了蕭穎士不會武藝的事實,畢竟長歌門滿腹詩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不會武藝的人很多,不缺他這一個。
帶著金戈之意的琴曲剛響,一夥東瀛浪人就突然顯出了身影,他們這種隱身移動的招式楊歌見過幾次,所以早有準備的施展了江逐月天之術,隻要這一兩秒的延遲,她就能將其解決。
“不……可能……我竟倒於此地……”
“老大死了,快逃啊!”
哼,逃的倒是快!隻來得及留下兩個,楊歌略顯失望的收回了琴中劍。
“多謝你幫我打退一刀流,萬望他們以後不敢再來。”
“蕭先生近日可遇到什麼蹊蹺之事,讓這群東瀛人盯上?”楊歌覺得奇怪。
“說到蹊蹺之事,我剛才想起一事。驚鴻島地處偏僻,道路崎嶇,平日裡少有人至,是以我和孔兄才會選此地隱居。然而這幾天,日日都有香客到島內深處的黃石觀參拜,即便風狂雨急也從不間斷。”
“我在島上數年,也不曾見過如此執著的香客,其中必有古怪。”蕭穎士指出了去往黃石觀的路“你若想追查被劫官員訊息,不如從此著手,去黃石觀的路上調查那些香客。然後回來告訴孔兄。”
楊歌順著蕭穎士指的方向一路走去,還未到黃石觀就瞧見了許多行人。
“這黃石觀如此偏僻,你還日日前來,還真是虔誠啊,你倒是求個什麼。”
楊歌四處看了看,瞧見可疑的,都會這麼問上一句,他們大多都是氣鼓鼓的回一句“我就是看這裡風景好,喜歡天天來,要你多管閒事。”就自顧自的賞景去了。
直到……
“嘿嘿,被你識破了,要你好看。”
找的就是你!楊歌也是一聲嘿嘿,毫不猶豫的將背上瑤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第一次這麼使琴,差點讓楊影罵死,畢竟他比誰都愛惜這把風雷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