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曼莎點了點頭“既是說與突厥有關係，那我便派人先去金狼王帳附近打聽著！”
“也好。”
楊歌的目光越過蘇曼莎看了眼令狐傷，有些疑惑這兩個人此前為何幫助安祿山，現如今又為何和狼牙鬨掰。
不過，對如今的大唐來說，多一個朋友比少一個敵人要好的多。
重新回到集市，老掌櫃忙於生意，楊歌手裡一時間又沒有能讓他動心的物件，便四處看了看，最後鎖定了“掌上乾坤”李文山。
“少俠，我們又見麵了！”
白陶那曲譜確實是好東西，李文山承楊歌的情，說過有困難需要幫助都可以找他，如今見著楊歌，還真是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好似楊歌身上還能扒出幾張絕世曲譜來。
楊歌開門見山的問了最近可否有綠洲聖泉的消息。
李文山想了想“近來陰山集市裡確實有聖泉在金狼王帳的傳聞，不過詳細情況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陰山集市中龍蛇混雜，李文山給楊歌出了個主意，去集市上的有家粥鋪。
這粥鋪是個老字號，味道好，往來行人都要去那坐坐，喝上一碗老板拿手的煲粥，想來去那應該可以“旁聽”到不少消息。
正巧楊歌肚子餓了，那粥鋪的價錢也不貴，現如今的她正好消費得起，便做了回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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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她那碗粥才上桌，左邊那桌閒聊的話題便是她想要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最近大家都在議論其實那綠洲聖泉真的存在！”
“噓！跟你說，據說啊，那聖泉就在那突厥汗國的手裡！”
……
楊歌雖然不知這兩個人的身份，不過既然有此一說，想必不是空穴來風。所以在集市補充一些乾糧和酒水後，楊歌便決定即刻前往金狼王帳。
“那金狼王帳乃是突厥王族遺留在這草原上的勢力，如今突厥遭受回紇的打壓雖然不如先前那般強勢，也不可小覷。所以你到了那要先打探清楚，萬萬不可貿然闖入！所幸我有位故友賀魯乃是突厥將軍，為人坦蕩，敬重中原俠士。你去王帳尋他，想必他會給你些幫助。”
“多謝。”
金狼王帳在陰山集市的西北邊，楊歌單靠輕功趕路，時常得停下休息，所以第二日才趕到金狼王帳。
“安慶緒狼子野心，勾結狼牙豈不是要我突厥滅亡！與狼牙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賀魯是個大嗓門，隔著老遠，楊歌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來自中原的俠士！這突厥大帳內被烏古斯帶領的派係想要勾結安慶緒和狼牙軍。我們一派良將不同意他的做法，安慶緒身陷中原戰亂，戰火引入本族，稍有不慎，便要招致突厥滅族。”
“這……這麼嚴重？”
“畢竟突厥已禁不起折騰了，若得令狐公子相助，突厥族才可能再度複興！”賀魯似乎對令狐傷有些盲目的信任，說著，重重的歎了口氣“可惜令狐公子似乎並不看好我們，我又遭到了那烏古斯的設計陷害。我的部下被抓的抓，殺的殺。我自己也是拚命才逃出來的，卻也身受重傷……”
“你受傷了？”
大概是內心有著一顆想要濟世救民的心，不知從何時開始，但凡聽到有人受傷，楊歌都想憑借自己的醫術找治一治，這不……說話的同時，她的手就已經搭上了賀魯的脈。
還好還好，這個隻是禦敵造成的傷，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她就能治。
在她寫藥方的時候，賀魯下意識的問道“能幫幫我們嗎？突厥一族已然不剩多少有識之人了。”
楊歌沉默不語，暗暗思量。
突厥與回紇兩方皆為異族，在草原上相爭已久，若任回紇一方獨大，對如今暗弱的大唐陰山一線隱有壓力，或許……不該任突厥倒向狼牙軍一方。
那烏古斯勾結安慶緒，不過引火燒身罷了，也是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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