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兒女婿到來,陳爸媽高興異常。
“還知道回來看媽。多少天了,天天想著,一天不見象是丟了魂似的。在外公家過得好嗎?都學了什麼?上次聽你說學了武術,練得怎麼樣了?練武能吃了這份苦嗎?曬黑了,瘦了一圈呢。”媽看著女兒,盯著不停的轉著圈的看,臉上滿是關切之情。
“才五天啊,媽,不舍得?”陳豔好笑地看著媽的誇張的表情,也有些被感染,心中起了波瀾。“上學的時候,半個月才回來一趟,也沒見你這份表情。”
“能一樣嗎?那時一個月不回來,也是自己的閨女,跑不了啊。現在有了心上人,總覺得跟丟了一樣。”媽有些傷心的樣子。
“以後常回來看你行了吧。”陳豔靠到媽的肩膀上,親昵地說,“走的再遠,也是媽的女兒。以後安了家,就把你們接過去,跟我一起住。天天守著媽,煩你。”
“長大了,該飛就飛吧。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嫁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操那份閒心,還不如過自己的清靜日子呢。”媽又說。
“真話?”
“實際就是啊。”媽打了陳豔一下,“彆擠著了,天這麼熱,換下衣服,休息去吧。我和你爸到村長家,真心的不想弄這麻煩事。”
爸媽出了院,兩人回到房間裡。陳豔換上寬鬆的長裙。“你也彆穿這麼整齊了,脫了吧,穿著褲頭多舒服。”
“聽媽說,好像我成了個賊似的,把媽心愛的東西給偷跑了。”
“偷跑了,還要笑臉相迎的,天下有這樣當賊的嗎?”
“咋不說還拐來一個呢,得便宜了還傷心。”
“就是啊,以後還會多出幾個呢,賺大了。嘻嘻。”
“嘿嘿,以後我們生一大群,帶過來多熱鬨。”
“當我是豬啊。”陳豔白了葉宇一眼,“宇,以後我們生了孩子送到媽這裡,讓她養著好不好?省得老人無事做寂寞。”
“行啊。”葉宇並不反對,以後的事想這麼遠乾什麼,“媽怎麼隻生你一個?不多生一個?”
“媽說生過我之後,就不能生了,醫生說再生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具體的我也沒問過。”陳豔不在意地說,“不閒話了,抓緊練習認穴針灸。”
“你先躺好,我來練針。心思單一,消去邪念,抱懷守中---”
一邊念叨著,一邊深呼吸,平穩下心緒,端正姿勢,慢慢的下針。
沉浸在針灸中,再無彆念。
“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們針灸,學到了腎俞穴,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陳豔問道。
“不會。針灸穴位隻是刺激到,並不會引起人這麼大的反應。你要知道,自身的鍛煉,調節康複才是主因,針石隻是輔助,藥物才能改變病變。我也讓你刺到了,沒有感覺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彆瞎想了,環境的改變,才是引起你反常的主因。還可能是在家被媽教訓,有些壓抑吧。你骨子裡的好強,騙得了彆人,騙不了自己,特彆是身體。”
“今天多了十五針。不看穴位圖也沒有出差錯。”陳豔高興地說,“下麵你來練吧。”
一但用針,葉宇專心的樣子,讓人佩服。能做到心不跳,手不慌。
又向下教了五針,讓陳豔體驗它的位置,記住這些穴位的意義。便起針休息。
這樣專注,很是勞身費神。躺在床上,相互討論著,加深對它的理解。
“以前還在擔心開學後就沒法學了,看來我們可以自學了。”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斷的練習,鑽研,有機會還可找到新的方法。遇到難懂的地方再找人請教。慢慢來,不用急躁。我們現在隻是把它當作技能,還不到應用的時候。”
“我要是給人紮針,你能接受不?”陳豔問。
“怎麼不能接受的。醫者仁心,沒有那些異念。醫院的護士多數還是丫頭呢,不也是正常的護理病人嗎?赤著身的也正常的看待。”
“那就好。可是我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呢,要是你給女的用針,我覺得不情願呢。”
“想哪去啦,我們現在隻是練習,實際用針時是隔著衣服的。”
“那樣的話,又增加了一層難度。”
“也不難,以後我們練習一下就行了。位置不會偏差紮下去就行。”
聽得外麵有人進來,兩人連忙起身。
“豔兒,出來。你大伯來啦。”媽在院裡喊。
“來了。”
大伯已進到正堂,坐著跟陳爸談著話。看到兩人進來,大伯高興的站起,“好孩子,快來坐下。哈哈,當時為你們證婚,沒想到是給兩位大學生當了回媒人,說起來臉上就有光。”
“大伯好。”葉宇恭敬的行禮,然後坐在一旁。
“豔兒,來,這個直接交給你。拿著,村裡長輩們的心意。”大伯笑著遞給陳豔一個包,鼓鼓的。
“不用的,大伯,我們準備有學費的。”
“給就拿著,彆辜負了老輩的好心。在外求學,怎麼能少了花銷呢,彆太委屈自己,不能讓城裡人看輕了我們農村的。”“謝謝大伯。”
“不用。”大伯轉頭看著葉宇,“還有小宇,你們一起去,相互照顧著,我們也放心。善始善終,不能變心啊。否則大伯可不饒你。”
“不會的,大伯。放心吧。”葉宇連忙保證。
又說了一陣,大伯離開。快到中午,媽忙著做飯,兩人也去幫忙。
下午,葉宇在房間裡休息,陳豔出門找兒時的夥伴玩。聽說今天村裡放電影,女霸王考上了大學,而且還找到了婆家,好幾個出嫁的閨中夥伴回了娘家,雖然小時候打不過她,現在卻不再害怕,有這機會好好的調戲調戲,出點惡氣。聽媽說起,陳豔隻能主動找去。
來到村子小商店房前的路邊,有一片空地,幾棵梧桐樹高大稠密,遮住陽光,樹下很是清涼,正有幾位年長者在乘涼。陳豔站在路口,大聲的喊:“玲玲,麗麗,欣欣,婷婷,還有誰回門的,都出來玩了。”喊完還小聲的嘀咕一聲,“省得還要一家家找了。”
喊完才來到樹下,“三爺爺,五叔,在這歇著呢。”
“小燕子,還是以前那樣的風風火火的,快要嫁人啦,注意點形象啊。”三爺爺笑著說。
陳豔笑笑,找個樹邊的磚頭坐下。
“豔兒,聽說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走了?”
“是的,五叔,大學開學早,過八月就開學了。”
談了幾句,便開始有人過來,帶著孩子的,懷裡抱著的,還有帶著自家男人一起的。
“一聽就是小燕子的聲音,還是那樣的響亮。咯咯,怎麼隻你自己,對象不拎過來讓我們瞅瞅,還沒見過呢。”
“豔姐,才來啊。上午就想去你家找你,怕打擾了你們睡覺。”
“小武,喊小姨。”
“小姨,你真漂亮。長這麼高的個子啊。”
“乖,玩去吧。”
“就要看看妹夫,叫過來啊,和我這口子說說話。”
都這麼說,陳豔也是想在人前顯顯自己的對象,笑笑,高聲的叫:“葉宇,出來,來找我。”
“我的天啊,燕子,你文明點行不,把人家嚇著。”
葉宇正躺在床上無聊,聽得陳豔在外大叫,覺得可笑,又聽得叫自己的名字,連忙起身,走出了院子。向著聲音發出的位置找去。
好在不遠,轉過路口便看到一群人在樹下聚著。陳豔對他招了抬手。
“看到了吧,就是這個樣。”
“不錯啊,個子不矮,比你還要高出半頭,挺般配的。”
“就是瘦了點。”
“年輕人,還沒開始長肉呢。”
“挺英俊的,鼻子眼長的是地方。”
嘻嘻哈哈的一通亂品,幸虧葉宇離得遠沒聽到。
葉宇走到近前,禮貌的招呼一聲,“幾位哥哥姐姐好。”
“嘴挺甜的啊,嘻嘻,我是妹妹,我該叫你姐夫呢。”陳紅笑著,懷裡還抱著幾個月的孩子。
人群裡有兩位男人,一位戴著眼鏡,文雅的舉止,主動的伸出手,“葉宇是吧,你好。”
“你好。”葉宇急忙握住。
“這是蘭姐的丈夫,在東莊學校教書。這位是佳佳姐的丈夫,鎮上的。”陳豔介紹道。
那人也伸來手,自我介紹:“鎮副主任,負責計生工作,幸會。”
葉宇禮貌的點頭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