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日出西邊雨,南方的天氣多變,一會暴雨來襲,一會晴空如洗。深秋時節,南方仍然延續著夏日的繁盛,到處鬱鬱蔥蔥,充滿著生機。綠色中點綴著紅色,叢林間彌漫著霧氣,遠處的山頭時隱時現,透著迷幻的色彩。湖水清澈,碧波蕩漾。一排大雁從空中掠過,傳來幾聲號令般的鳴叫。一艘畫舫在湖中漫遊,沒有艄公,隻有一對年輕男女。船艙敞開,便於觀賞湖中風景。
陳豔身穿長裙,玲瓏身材儘顯無遺,美豔如仙。輕依在葉宇右肩,柔順的表情,透著嫵媚風情。手中拿著相機,望著遠處,不時的舉起照上一張。葉宇穿著一套黑色休閒服裝,一隻手攬著陳豔的細腰,靠在欄杆上。遠處傳來縹緲的歌聲隨風隱現。
煙雨湖畔草木深,綠荷相倚丹葉痕。
繁華不與秋風儘,碧水藍天印山林。
“這裡的景也不比老家北湖好哪去,沒有蘆葦蕩,顯得空曠單調。隻不過幾個遠處的建築有點故事罷了。”陳豔嫌棄地說。“所說的十景一個也沒看到,全是附會。沒來過想來看,來過一次大呼上當。”
“人文之地,經濟發達,景點開發的好啊。北湖雖美,有些荒涼了。如同野外一樣,要不然怎麼能說你是野丫頭呢。”葉宇笑道。
“嫌棄我了?不如城裡的女的有內涵,會發嗲。”陳豔斜了葉宇一眼。
“瞎說。我何曾多看彆的女人一眼了,滿眼都是你,心裡全是你。”
“這還差不多。”陳豔嬌柔的笑笑,在葉宇肩上扭了扭頭。
“那條船向我們這邊來了,船上的人還不少。狼嚎鬼叫的,唱的真是難聽。豔也唱一首吧。”
“行,就唱一首剛學會的。”陳豔來了興致。把相機交給葉宇,跨前兩步來到船頭。
輕風吹動長裙,景色如畫,人如天仙,葉宇不覺迷醉,舉起相機留下這幅美圖。
十裡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倩女離魂曲太過幽怨,葉宇聽得差點掉下淚來。陳豔卻毫無感觸,臉色平靜,唱完回頭,“唱得好聽不?”
“好聽是好聽,你對歌詞沒感覺?”
“沒啊。聽她們唱就跟著唱了。也不知是啥意思,隻覺得是少女思春的歌。”
“看來要帶著你看看電影,你隻對經濟學有興趣,對文學藝術快要忘記了。”
“好啊,回頭就去看。不過不是你帶著我,是你陪著我。”
“行,陪著你。”
歌聲在湖麵飄蕩,卻引得近處的船靠了過來。
“哎,那邊唱歌的阿妹,對個歌好不好?”一位男聲喊道。
原來是來遊湖的,沒必要搭理。葉宇加大了馬力,畫舫加速向前。
“他們沒壞心的啊,乾嘛不結交一下呢?”
“所謂見利而忘義,見色而起意。免得麻煩。”葉宇無奈地說。
“那邊就是所說的雙峰插雲的嗎?哪有兩峰呢,隻有一片遠山。”陳豔望著遠處,雲霧茫茫,山影時隱時現。
“這裡的山都不是太高,隨便起個名而已,不必較真。也許那兩個山頭就是所謂的雙峰了吧。”
“那邊兩個?”陳豔看了又看,“不像峰啊,太牽強了。還沒我的高呢。”說完在葉宇麵前搖晃了一下。
“淑女。”葉宇被陳豔引得笑起,“可能那邊就是一位神女躺著呢,展露著的。”
“嗯,還真是呢。”陳豔仔細看了看,“象家鄉的五女湖傳說,降落人間,陷於沉睡,待神王招喚,升仙歸位。”
“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想飛天,隻因留戀人間繁華。”
“可她隻一個人啊,沒個伴侶,豈不可憐。”
“可能神魂轉世,隻留軀體而已。”
靈隱山前翠薇屏,棲霞落日映雙峰。
龍女淚流西湖水,千年仙夢斷橋東。
圍著湖轉了一大圈,跑馬觀花般的瀏覽下各處的風景。兩卷膠卷用完。
陳豔興致挺高,對美的事物都要留下幾張照片,讓葉宇給介紹一番。葉宇優雅的或坐或站,引不起多大的興趣,隻是陪著陳豔來玩。
陳豔也看出葉宇的心不在焉。放棄了去島上轉一圈的念頭。
排著隊通過橋洞,回到了湖岸邊。兩人下了船,付了錢,走入人群中。
旅遊的人很多,各處景點都圍滿了人,人流如潮,來往不斷。秋九月,天高氣爽,溫暖如春。遊人衣著單薄,仍是夏季的短衣單褲,女的多數還是長裙,戴著遮陽帽。成群,走走停停,鶯鶯燕燕的,說著南方話。吳語軟音,可惜聽不懂。陳豔長裙及地,緊束著身子,高挑的身材,衣裙飄飛,美豔若仙。
路邊擺著各種的小攤子,騎著三輪,自行車,帶著一包東西,隨意的在路邊找個空位擺上,等著遊客的到來。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上一個。不一會,葉宇手裡就提了好幾個袋子,陳豔手裡還拿著吃的糖葫蘆,頭上戴著一隻蝴蝶夾,人不動自然搖晃,人一動突突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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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葉子,燕子。”有人在遠處喊道,“這邊。”
看到有人招手,原來是經濟係的王豔秋,旁邊還有幾位同學,男男女女的六七位。
兩人走到近前,“你們倆個還真是,成天出雙入對的,不嫌膩啊。”
“燕子,你這長裙在哪買的?沒見你穿過啊。啊,雲錦啊,這麼名貴的服裝,還是手工的呢。”
“怎麼沒見過,剛開學的時候就看到一次,仙影如幻啊。嘻嘻,這下不用迷糊了吧。”
“好像”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
葉宇和幾位男生打個招呼。站在一邊,如隨從一樣的,等著她們吵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