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帶領一萬部隊埋伏在前方,兩位軍長各帶著所屬部隊分到兩邊,正中的位置隻有這一個團的防守兵力。一旦頂不住,整個戰場將會被對方貫穿。被分割成兩塊的紅軍將會處於各自為戰的局麵。而這也是葉宇想要達到的,就是要引對方來攻擊,守住守不住無所謂,隻要把敵方主力集中過來,置於死地,想跑也跑不了。
藍方偵察部隊不斷傳出敵方後撤的信息。紅方沒有主動攻擊,反而放棄一號戰略要地,隻在二號山口作出布置。藍方指揮官有些迷惑,弄不明白紅方的意圖。既然放棄了要地,不拿到手中還等什麼?山區不比平原地帶,一處要地的占領便是一個支撐點,易守難攻。藍方迅速作出決定,命令部隊前出占領。
沒遇到任何抵抗,一個團順利的占領一號要地。作為出擊基地。後方部隊源源不斷,以至於整個戰場推進到一號山脈附近。小規模的戰鬥不時發生,多是在深山密林之中的邊緣地帶。雙方幾乎沒有什麼損失,戰鬥一觸即退,紅方根本不與藍方對抗。
天色漸暗,山地內更是彌霧遮天,對麵幾乎看不到人。
藍軍向前推進,卻心懷疑慮,不敢發動攻擊。夜裡大霧漫天,更是無法行動。隨著後方重武器到來,隻是象征性的向二號山地的幾處山頭轟擊了一陣。
葉宇不覺好笑,這就是所謂的身經百戰的將軍,給你一次攻擊機會不知好好利用,一點自然變化便終止了攻擊,而且首鼠兩端,多疑遲緩。更主要的,身處險地而不自知,自尋死路。難道就不知道現代戰爭要分散布置兵力,以防對方集中打擊嗎?蠢貨司令,演習結束一定要建議宋公換掉他。提前退休,回家養老吧。
本來打算頂住藍方一夜的猛攻,讓自己的部隊進入各個攻擊點,天亮後再發動雷霆打擊。既然你不來攻,那就提前結束吧。大霧天更是進入陣地,消滅敵人的天然掩護。
葉宇發布命令,各部隊提前進入指定位置。夜裡十一點同時攻擊。爭取天亮後把胡司令請到基地來做客。
陳豔帶領的特戰師已處在敵後方,分散隱藏在山林間。夜幕襲來,部隊開始向幾處要點集中。
山月湧晴空,彌霧遮幽穀。
風勁鬆濤怒,夜鴞驚如哭。
一陣爆響在藍軍營地炸開,三號基地內炮連全力發射,依照命令,半小時內把所有炮彈全部發射出去。
藍軍營地內到處響起爆炸聲,山穀很大,集中三四萬人卻顯得過於密集,一發炮彈過來,就會傷亡幾個,甚至幾十個。無處可躲,隻能被動的承受炮擊。胡司令的指揮部洞口連續的落下幾發炮彈,外出探聽消息的通訊員被波及到,成了退出人員,蹲在原地等待演習結束。
在炮彈落下的同時,所有的通訊便被掐斷。無法指揮,部隊隻能各自為戰了。
趁著迷霧,陳豔指揮部隊從後麵發動了攻擊,各個連隊從各個方向攻擊後方的敵方陣地。後方多為非戰鬥人員,而且又沒有對後防守。遇到攻擊時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連隊如一群食人魚,蜂湧而至,凶猛無比,攻擊一陣,打得你暈頭轉向,剛剛組織起來開始抵抗,麵前的敵人卻又主動的撤退。在迷霧中消失了蹤影。正迷茫中,又是一隊人過來,乒乒乓乓的一陣槍彈攻擊過後,又沒影了。如此三四次過後,望著僅剩的幾名人員,欲哭無淚。還打個屁啊,再來攻擊,乾脆主動的迎上去被打到退出戰場算了。可等來等去,再無人攻擊。周圍一片安靜,前方的山林中不時的傳來隱約的聲音。其它的什麼也看不到。
陳豔指揮著各個連隊分頭攻擊,遇到小股敵人攻擊過後便轉移前行,遇到大股敵人,幾支連隊從各個方向發動攻擊,遇到險要之處難攻擊的敵人則繞過去。從後方逐漸向戰場中心推進。
繞到兩側的兩支主力同一時間發動攻擊。有通訊聯絡,指揮如臂指使,敵方的位置清清楚楚,如打瞎子一樣。簡單粗暴,迅速輕鬆。
兩個小時,戰鬥結束,敵方六萬軍隊全滅,僅剩下的幾個也成了俘虜,決死戰鬥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想再打了。
淩晨兩點,胡司令被帶到五號基地。所有參演士兵也退出了山區,來到戈壁灘邊,等到天亮撤回基地。
無論是勝利的紅方還是失敗的藍方,所有官兵安靜的坐在月光下,不言不語。參加過無數次的演習,從未有過這樣的遭遇。太快了,太激烈了,失敗方那種無力感,連勝利一方也感到驚悚,說一句取笑的話?沒意義。自己要是藍方士兵,也會同樣的下場。投降還是抵抗都是無用的,連還手的機會也不給你。可以說這是最憋屈的一次戰鬥。
以為當了幾年兵,軍事素質挺高了。可是麵對敵人卻如此的無力,不知敵人在何處,不知從何處發動攻擊,想反擊卻又找不著對手。失敗是注定的,挫敗感發自內心。難道自己不配當兵嗎?當炮灰的資格也不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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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收集各處傳來的情報,略作思考,平靜的臉色,優雅的舉止,看不出喜樂來。
“士兵的素質還太低,跟不上指揮的節奏。特戰師減員一千人。”陳豔說。
“不算多。紅軍一方共減員七千人。實際上是一場慘勝。在缺少重武器的情況下攻險要陣地傷亡是難免的。藍方四師武傑師長做的不錯,能在如此紛亂的戰場快速站住腳,組織成反擊。是個人才。傷亡人員大多是四師造成的。”
“再加上斬首戰術會更加輕鬆一些。”
“我想看看所謂的精銳,也想看看有沒有出色的人才。唉,不知宋公會是什麼感受,所謂的精銳竟然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失望呢?”
“更換指揮是免不了的。這位姓胡的是什麼後台?”
“西北軍區司令,三十年了。當年立下赫戰功。不是遇到我們,說不定會取勝呢。戰場布置,中規中矩,真槍實彈的打起來,形成均勢,要多費一點手腳。”
“怎麼打,也是敗局。不談這事了。宇,事情結束,我們直接回家吧。媽媽的酒廠要正式開業了,真想喝個痛快的。”陳豔一想到有酒喝便開心的笑。
“嗯,明天總結一下,下午就回去。”
兩人走出營地,在戈壁灘上漫步。月光如水,照在空曠的野外顯得特彆的皎潔。西北高原地帶夜裡有些涼意,夜風陣陣的吹來,帶著異響。一隊士兵跟上來,走到近前,看著兩位風姿卓越的年輕人,打心眼裡佩服。
“葉將軍,陳將軍。”一人行了個軍禮,“現代戰爭麵前,士兵這麼不堪一擊嗎?”
“找準自已的位置就會發揮作用。弄不清自已的任務和目標,隻會淪為炮灰,起不到作用。徒算個人數罷了。不用灰心,軍人自有軍人的職責,有勇氣上戰場,有能力去完成任務,就是戰士的責任和擔當。”葉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