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回到家裡,打開電視觀看聯歡會,喝茶說話。除夕夜,人們有著守歲的傳統習慣,不過零點不準睡覺的。電視裡播放著精彩的節目,相聲小品,歌舞。充滿著歡樂喜慶。
“一幫老家夥還有閒心進會場看節目。”葉宇看著電視裡不時掃過的鏡頭。
“與民同樂嗎。大年三十,總要休息休息,誰都有家庭,卻不能回家和家人團聚,出來露個臉也是工作啊。你卻不問國事的。”葉天成說。
“沒人邀請我。”葉宇說,“我還處在過渡階段,還沒有分配具體的事務。況且國防科研就夠我操心的了,分不開身。”
“當個領導人,費心勞神,真是不容易。”葉天成感歎道。
“真正操心的不是他們,而是宋公。掌舵人才是最勞累的。”葉宇說。
“政體穩定,機構健全,按部就班的做事,累不著人。隻有改革者,才最勞累。”葉天成說。
爺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葉天成也不知如何提醒葉宇。以兒子現在成就和見識,確實比自己要高出不知多少。說話間有些言不由衷。
“每年都是這一套,來點引人共鳴,發人深思的,隻有快樂,人間的疾苦呢?沒心沒肺的唱歌跳舞。”吳玲也跟著來到家裡,倒身在陳豔旁邊,一點也不顧及形象。
“你喝多了吧?什麼時候了,你想讓人都哭一場。趕緊睡你的覺去。”葉宇想趕人,九點多了,還在這裡亂轉。
“咋啦,礙你啥事,不把我當家人啦,我跟小梅一起睡。沒爹娘疼,受人欺負。”吳玲有些難過,強自嘴硬。
“要不,你和邢師兄也初九結婚吧,和我們一起辦?”葉宇關心道。
“我才不呢。我又不是拾來的,多少也要走齊了步驟,折騰折騰那小子一番,要不然他不知道追的艱難,不知珍惜。”
“讓人疼愛,是溫柔換來的。”
“我不溫柔嗎?宇哥哥,我從小最聽話的啦,啥都順著你的。”
“滾一邊去。給你的情郎發嗲去。”
“就惡心你。”
“我說玲兒,你和邢師兄到哪一步了?談婚論嫁沒?”
“我問你,他是不是坤衛裡最出色的那個?”吳玲坐直了,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能看上眼,當然是最優秀的。當時來了十個人,你彆的看不上,隻找邢師兄。說明你第一眼就看上了。”
“我讓你說實話,彆敷衍我。”
“咋問這個問題?玲兒著相了。試問天下誰最好,愛是我所有。溫柔男,耿直男,暴力男,吝嗇男,懦弱男,邋遢男,醋缸男,憂鬱男,碎嘴男,甜膩男,孔雀男,你想要哪種?”葉宇曆數著。
“嘻嘻,哈哈,嘿嘿。”一家人聽著,全都笑得前仰後合。
“我,我,嘻嘻,不說了,就要這個了。被騙了也認命了。”吳玲笑躺在沙發上,也不顧形象了。
“那,”吳玲坐起,“你是哪一種男?”
“我。”
“你彆說話,我問豔姐姐的。”說著,看向陳豔。
“宇是完美男,嘻嘻,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不完美的。”陳豔似笑非笑的樣子。
“你消遣我!”吳玲一下氣得蹦起,指著葉宇。
“哪有。再差勁的男人在情人眼裡也是完美的。”葉宇說。
“你承認自己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