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風浩浩蕩蕩而來,將太陽都擋住了,驚得一群人四下躲閃。
林逍頭頂被陰影籠罩。
三頭飛禽中,帶隊的,是一頭大雕。
其後的兩頭飛禽上,皆立一位鬢角發白的男子。
他們麵色冷傲,修為位於第四境,有俯視大乾國都的氣度華貴袍服胸口位置,皆繡著‘懸藥’二字,透著尊崇感。
“風師兄。”
“老師的傳人在哪?”
敖慎和海東,齊齊詢問。
大雕,是鬼醫的坐騎,賜名小風。
是得鬼醫悉心培養,開啟靈智的四階異獸,學得功法和武技。
鬼醫三位弟子,皆稱其為師兄,表示尊敬。
若非大雕回懸藥穀報喪,他們還不知老師已經坐化,還將衣缽傳於了他人。
列國中的大乾,何人有資格,繼承老師的衣缽?
懸藥穀的傳承,必須收回。
“咕!”
大雕振翅飛下,直接攔住了林逍的去路。
他抬起翅膀指著林逍,露出了微笑。
“嗯?”
一瞬間,敖慎和海東皆是望來。
“傳聞鬼醫前輩出行,都是坐著一頭大雕,為四階異獸,看來就是此雕了,的確神勇。”
“不對,他怎麼停在林天驕麵前了?”
“大雕還在笑,還在指著林天驕?”
“難道鬼醫傳人,是……是林天驕?開玩笑吧!”
眾人看著林逍,眼神從疑惑轉為震驚,再轉為惶恐。
“雕兄,好久不見啊。”
林逍無奈打了個招呼,讓在場所有人全部石化。
尼瑪!
你不是大河劍尊的弟子嗎?
你的確出色,的確牛逼,二十歲的胎息境,還領悟了劍意。
怎麼又變成了鬼醫傳人?
你到底有多少重身份啊!
“風師兄,你在耍我們?”
敖慎和海東皺眉。
老師收徒,嚴格到了極點。
他們在拜師前,在煉藥一途上,都有不錯的水準了。
門外漢,鬼醫是不收的。
沒有基礎,誰教?
所以。
他們拜師時,年紀都在二十歲開外了。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才多大啊?
“咕!”
大雕揮舞翅膀,拿出風師兄的威嚴,讓敖慎和海東怔了怔。
風師兄和老師的感情,毋庸置疑,絕對不會拿此事開玩笑。
“敖師!”
“海師!”
“你們大概還不知,這位小兄弟,乃是我大乾國有史以來,最為妖孽的天驕。”
盲眼劍尊眼盲心不盲,拄著竹拐走來道,“年僅二十,便已入胎息境,還領悟了大河劍意。”
“二十歲的胎息境?”
“還領悟了意境?”
饒以敖慎、海東四品煉藥師的身份,也是心頭大震,仔細打量林逍。
“這就對了。”
“應當是老師坐化前,臨終托付傳承給這位天驕,讓其歸還於懸藥穀。”
鬼醫大弟子敖慎,對林逍說道:“小兄弟,我老師的四十九篇丹方、鬼醫凝丹術、控火術,皆為不外傳之秘,你現在可以歸還了。”
“作為補償,我們師兄弟中,會留下一人,坐鎮大乾一年。”
“臨終托付?”
“難怪了。”
眾人聞言恍然。
原來是鬼醫坐化前,剛好碰到了林天驕,授予了衣缽,並不是林天驕就懂得煉藥。
如此,倒是解釋得通了。
二十歲的成就,已讓人難以望其項背了,現在還讓人震撼呢。
門檻極高,需要大量時間鑽研的煉藥,你怎麼可能還會?
“敖師、海師,聽聞鬼醫丹方和絕學,縱如座下三位弟子,都沒有儘得。”
“三大弟子聯袂,也不是完整傳承。”
盲眼劍尊將林逍攔在身後,“你們拿一年之期,就想要報了這份情?”
國君還沒來。
而他知道,四品煉藥師的分量。
一尊在大乾可成國師,穩固皇室地位。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那你要怎樣?”敖慎明白,老師傳承捏在彆人手裡呢,想要回來,肯定不會順利。
“你們與國師是師兄妹,那便一起坐鎮大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