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天驕,你也是為尋寶而來?”
藍依震驚,發言請教。
“尋寶?”
白袍少年嘴角泛起一抹譏諷,“如此貧瘠之地,能有何等寶物,也值得我來尋?”
繼而,白袍少年又望向前方:“千年前儘出大罪的螻蟻勢力,怎還能剩下殘跡!”
白袍少年手掌一握,一柄修長玉劍落在手中,一聲劍鳴響徹天地,讓藍依通體生寒,僅那一刹那,她就感受到可怕的劍意在蒸騰。
“趕緊退出來!”
下一刻,藍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衝著須彌舊址中大吼。
“破滅劍訣!”
白袍少年已然揮劍。
嗡!
虛空中浮現了一道劍痕。
一束劍氣出現,掃蕩乾坤,無匹的劍氣好似颶風,掃蕩進須彌舊址,當場就有數十位修士被攔腰斬裂,血染長空。
轟!
白袍少年揮出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
這片大草原如迎來了末日,劍氣風暴不斷擴張,引得整個須彌舊址都在動蕩中崩潰,藍依受到波及,都被揚飛了開去,口噴鮮血,身軀到處都是血痕。
鏘!
長劍入鞘聲響徹。
藍依又被一股絕強的玄力籠罩,砸在白袍少年腳下。
“太玄?”
“這麼年輕的太玄?”
藍依絕望,轉眼望向四周。
白袍少年揮出數十劍。
大草原上,已是遍地伏屍。
已經崩塌須彌舊址,更是不知埋下多少具鮮活的屍體。
無論是藍家。
還是其他前來尋寶的勢力,被白袍少年拔劍斬儘,實力強得嚇人。
“你,你這個惡魔!”
藍依眼睛紅了,發出了嘶吼。
“惡魔?”
白袍少年笑了,一隻腳踩在藍依背脊上,將其踩入泥土中:“這個稱呼,我喜歡。”
“我留下你,是想問問,現在的荒疆,最強的天驕是何人?”
藍依渾身發顫,竭力不可擋,閉口不言。
“你不說也沒關係。”
“我入荒疆行至此處,已斬數十位,以天驕自居的修士,問出了林逍這個名字。”
“隻是我想要確定,區區一個荒疆,是否真能誕生二十一歲的太玄戰力。”
白袍少年懶洋洋道。
“他不是太玄戰力,是真正的太玄境!”
白袍少年一副睥睨荒疆的姿態,讓藍依終是嘶吼。
嘭!
血霧騰起。
白袍少年腳掌用力,已經踏穿了藍衣的背脊,慘死當場。
“二十一歲的太玄境,聶鬆,似乎是比你出眾啊。”
一位戴著半張麵具的女子出現,對於眼前的慘劇,毫無感觸,反而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因為她的手掌上,同樣染著鮮血。
“你以為我是初階太玄?”
“還是你覺得,荒疆真能誕生出這種天驕,伏淵又能培養出這種青衣?”
“於我們而言,荒疆的修士,隻是荒蕪之地冒出的一些雜草而已,縱有一時繁茂,也無法成為參天大樹。”
白袍少年踏空而起,談笑之間,一股氣勢逆卷上蒼。
麵具女子笑道:“有道理,反正這次我們隨使者而來,整個荒疆都將成為我們的樂園。”
“在荒疆捉拿征淵軍後裔,都要路過伏淵,那我們就先去那裡走一遭。”
“既然那個林逍,是出自伏淵,那我們幾個,就去那裡走一遭,看看沒有了掌教的伏淵,這些年又淪落到何等地步。”
下一刻。
兩者化為兩道虹光,並肩而去。
須彌舊址的血案,很快就傳開,讓各方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