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下午
“以三小時為限,以陪酒女為題,寫一個短片故事。”
北電教學樓7層,導演係2號辦公室裡,名牌上寫著會明的麵試老師對辦公室裡四名考生說道。
“老師,有題材和字數限製嗎?”
考生之一的王子昭舉手提問。
“沒有。”
麵試老師會明惜字如金。
看著麵前的一遝空白的A4紙,考生之一的楊靈越開始轉筆。
剩下兩人一臉懵逼,怎麼可以出這樣的題,我們可都是學生啊,我們可是很單純的啊。
愣神的功夫,他們聽到了筆尖在寫在紙上的沙沙聲,楊靈越開始動筆了。
“高樓大廈的霓虹燈交織成一片,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高樓對麵的城中村裡,一盞昏暗的路燈光暈的邊緣,衣著暴露的阿洛左手拿出了一支香煙,右手拿出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麵前淡淡消散。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朝她遞上了兩百塊錢。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你知道我一小時多少錢嗎?”
男孩沒有說話,直愣愣的看著她又掏出了三百,湊成了五百遞了過去。
阿洛接過錢,交易達成,相約明天早上在她的出租屋見麵。
男孩說知道阿洛住哪裡,便離開了。
阿洛則是開始正式上班,她是陪酒女,今天老客戶華哥來捧場,依舊是逼著她喝酒,依舊是喝的嘔吐不止,依舊是兩百塊的小費。
第二天下午,宿醉的阿洛還仍未醒,房門卻已敲響,是男孩捧著一堆衣服來了。
進門後男孩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攤開鋪平在床上,阿洛看著土了吧唧的衣服一臉嫌棄,走到梳妝台前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男孩要求阿洛不許抽煙,不許說臟話,按他的要求穿上帶來的衣服去學校假扮他的媽媽參加家長會,否則就取消交易,因為男孩的媽媽去了外地打工。
阿洛無奈,隻得說好五百塊錢,兩個小時,從現在開始算起,不管家長會開沒開完,她都撤。
之後阿洛卸掉濃妝豔抹,換上男孩帶來的土了吧唧的紅色妮子大衣。
剛一下樓,就看到男孩在扶著一輛後座帶兒童座椅的自行車等著她。
阿洛驚呆了,便問怎麼回事兒。
男孩說他媽媽以前就是這樣的。
阿洛正開口奚落男孩,卻見隨後樓上陽台閃過一個身影,男孩推著自行車招呼著阿洛就跑。
在阿洛問及緣由的時候,男孩說是怕樓上的姥姥發現。
上路後,天氣突變,下起了鵝毛大雪。
阿洛隻得推著自行車載著男孩前行。
阿洛問男孩是不是在學校裡犯了錯怕被家裡人知道才找她的,男孩說自己是乖孩子,從不會闖禍。
阿洛又問男孩雇她的錢是不是偷來的,男孩反駁說是攢的壓歲錢,並再次重申去了學校不許抽煙,不許說臟話的規矩。
“走路得走正步,放屁不能出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