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和曾姐說來這邊?”於莉拉住楊靈越問道。
“不用。”
楊靈越搖了搖頭,坐在鋼琴前按了下琴鍵。
於莉看到這般,也就閉口不言,挨著楊靈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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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兩小段,楊靈越已然頗為熟練,於莉聽的頻頻點頭,不同於原曲的激進,有了另一番味道。
於莉同樣很是喜歡這首曲子,宛如雪花輕輕落下的感覺。
“所有生命的美麗化作一句"聖誕快樂",然後滿天飛舞起潔白的雪花,飄落這世間每個乾淨與不乾淨的角落。”
“後半段你來彈。”楊靈越挪了一些位置。
於莉不滿的衝楊靈越做了個鬼臉,然後上手開始彈這首曲子高能連接處的地方。
楊靈越覺得胸大的女孩子不適合彈奏激烈的調子,但要是隻彈給自己看那就很合適了。
於莉發現了楊靈越的目光後,抿嘴一笑,起身說道:“好啦,你接著練,我去做飯。”
“一起吧,簡單點兒。”楊靈越同樣起身。
兩人就這般一起做飯,主要是楊靈越做,於莉在一旁看,兩人聊著音樂,聊著各種樂器,猶如去年剛認識授課時的那般樣子。
時到今日,所有那些好的、壞的讓彼此成長,彼此成就,彼此感激。
第二天一早,楊靈越回到了5號院,臥室門關著,顯然曾莉還未起床。
把買回的早餐放下後,便在茶桌前坐下泡茶看劇本。
故事就那麼個故事,楊靈越是在看故事以外的東西,每個自編自導的作者導演都有自己最大化的表達,對於電影的掌控力和故事表達更具深度,雖然曹保平不算大師級人物,也夠楊靈越借鑒學習的了。
自法國新浪潮運動以來,導演就不僅僅是一個技術性崗位了。
本文多次提到戈達爾,因為此人是新浪潮的乾將,是旗幟。
後來台灣省的楊德昌、侯孝賢和蔡明亮屬於大師級彆的作者導演。
其中侯孝賢有一次獲得戛納的一個獎後說:“那他們(評委)還算是有點東西,能看懂我的東西。”
這條路子很難,做好了就是大師,做不好就是故弄玄虛的假大空。
好萊塢工業體係下的昆汀與岡薩雷斯就做的很好,內地的薑聞也是。
這也是楊靈越之所以如此崇拜薑聞原因之所在。
至於國內公認的大導張與陳,仍舊處於技術導演範疇,美學和鏡頭語言沒得挑,也很值得學習,可一旦離開文學名著或者牛逼的編劇,那電影作品質量忽上忽下,慘不忍睹,說白了就是人文素養不夠,文化積澱不深。
薑聞在多部作品中夾雜溥儀的私貨,那源於還是演員時期的一個故事。
1988年,《末代皇帝》電視劇選角,最開始選的就是薑聞,薑聞很激動啊,晝夜苦讀,把市麵上能找到的溥儀的資料、書籍全讀了個遍,人物性格、情緒、肢體動作、行為習慣琢磨了個透。
然後被導演告知換角了。
薑聞自然不忿,就問為什麼?我長的那麼像溥儀,我又下了那麼大的功夫研究,國內沒有一個演員能比我了解溥儀。
導演問了薑聞一個問題:“你覺得,長的像重要還是研究的透重要?”
薑聞試探性的回答了兩次後,導演都搖頭,最後說:“長的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