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頗為豐盛,不需曾母說,也知道這是提前給楊靈越所準備的。
吃飯的時候,曾母很是詢問了兩人的學業情況,對於女兒能重新進校園這件事,曾母也很認同,表示確實得好好學。
在她看來,導演與製片的配合,比導演與演員的配合要好一些。
女兒自從認識楊靈越後,就再也不曾為事業焦慮過。
曾母對此更欣慰了,作家長的看到自己孩子事業順利,生活順心,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飯後收拾了餐具,三人下樓遛彎,碰到了鄰居的一位頗為熱情的大媽,瞅見楊靈越,不由拉住曾母的胳膊,朝三人寒暄。
“黎黎回來了?這是?”
“黎黎男朋友。”
曾母頗為自矜的模樣。
曾莉與楊靈越自然問好,不過這位張姨顯然熱心的很,眼看就要問兩人啥時候結婚的事兒了,曾母推說還有事,留下了意猶未儘的張姨,示意兩人趕緊走。
出了小區門口,沒幾步就到了中山公園,貌似很多地方都有“中山”命名的公園。
期間曾母提了一嘴,兩人在工作方麵有沒有發生過分歧。
“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倆最終都會討論出一個結果來,要麼我說服她,要麼她說服我。但大多時候都是黎子在包容我。”楊靈越很是認真地說道。
“哪有,我開始什麼都不懂,他懂得又比我都多,而且請了很有經驗的朋友幫我。”曾莉擔心媽媽會誤認為自己委屈求全,補充了一句。
曾母笑了笑,很隨意地說:“你們這樣很好,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彆積壓在心裡,對於感情方麵,我隻有這點兒失敗的經驗了。”
曾母這話一出,兩人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頓了一下,楊靈越說:
“阿姨,在那個時代選擇離婚,您是少有從心的人,而且對黎子她們也沒什麼壞的影響,在這個前提下,沒有什麼失敗或者成功之說。”
沒有影響就有鬼了,不過這終歸還是個人的選擇,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曾母笑了笑,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
楊靈越也適時地問著沙市的一些風土人情,曆史變遷,這不單單是引開話題,而是楊靈越如今養成的一個習慣。
沙市的老一輩人,曾莉也算,他們在自我介紹的時候總會說自己是“沙市人”,沒聽過,才會說一句“荊州”。
1994年沙市與荊州合並,成了荊沙市。
1996年,又改名荊州。
一條長江大橋,以西便是沙市,以東便是荊州。
如今也不過10年出頭的光景,人們的習慣哪是這麼輕易改變的。
曾母和曾莉你一言,我一句的,楊靈越了解到了很多,那是對於自己家鄉的驕傲,多大年紀也是如此。
從戰國時代的“郢都外港”到《馬關條約》後對外開放最早的四大內河港口再到改開後。
全國第一個經濟體製改革綜合試點城市。
說到改開後的事兒,楊靈越說:“這個我知道,當初藝考時考過這個問題。”
從中山公園另一個門出來後,便是張燈結彩,路旁掛滿紅旗,人流如織的大賽巷,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走啦,彆想過去。”曾莉挽住男朋友的胳膊,拉回了他瞥過去的目光。
“想去就去,你怎麼回事兒。”曾母笑道。
“不去了,不去了,大晚上的吃太多不好。”楊靈越隻得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