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範兵兵沒有去劇組搞什麼所謂的探班,也沒有出去玩兒,龍城大冬天的有個屁玩的地兒。
而是在酒店開起了電話會議,其實這也是人設的一種,甭管出發點是怎麼樣的,但走在了正確的路上。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後,就有點時不我待的感覺了。
楊靈越則是自行前往片場,今天開始拍租房裡的戲份,主要是父子的對手戲。
劇組的人們見到導演來了,並沒有問導演今天早上咋不和他們一起來,因為導演昨兒肯定回家睡去了。
隻有剛進組的吳磊說了句:“導演,你今天來的最晚。”
然後吳磊他媽拉了一下多嘴的兒子。
“是是是,我道歉。辛苦了,剛下飛機就得拍。”楊靈越笑嗬嗬地和母子打了招呼。
吳磊笑著說:“我沒問題的,我準備可充分了。”
看著古靈精怪的吳磊,楊靈越老男人心態作祟,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嘖,也不知道那顆手感更好的腦袋在哪兒呢,自從上次問完投資的事兒,好久沒有聯係了。
開拍前,楊靈越說了句:“三爺,您自由發揮。”
劉佩奇搖搖頭:“彆呀,按你要求來,這樣進度快一些。”
給演員示範這事兒吧,大多時候是二流導演麵對三四流演員時乾的事兒。
楊靈越認為自己勉強夠的上二流導演了,靠著一流的劇本和一流的演員讓很多觀眾以為他是一流導演。
“咱們都按劇本來,嗬嗬,好了各就位。”
首先要拍的是第一幕,也就是電影成片的第一個鏡頭,就是劉佩奇從家裡出發去接張譯的戲。
攝影機正對著開著門的租房,暗、雜亂,沒有出現在鏡頭裡的劉佩奇正叮叮當當地收拾著東西。
劉佩奇入畫,行色匆匆地出門,關門,上鎖,然後停頓若有所思,又開鎖,進門。
第二幕
鏡頭給到了床鋪,劉佩奇蹲下在床下翻找著什麼,拽出一個工具箱後,挑挑揀揀,一會一把扳手,一會兒一把壁紙刀,最後拿出了一把羊蹄錘,掂量了幾下。
第三幕
自建房樓下,劉佩奇腳步快速的下樓,出樓門,出畫。
三幕都沒有劉佩奇的正麵鏡頭,要麼是側麵,要麼是後背。
拍完這三幕,之後的戲份大多都是順拍了,群像戲也就多了起來。
講的是劉佩奇與張譯從精神病院出來後,回到了租住的城中村自建房,在上樓期間碰到在過道牆壁上寫寫畫畫的吳磊,大聲教育兒子不好好寫作業的吳越,頭發花白的老張(群演)。
除了和小孩子吳磊,其餘租戶沒有打招呼,隻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
通過上樓進房這些鏡頭,交代具體的租住環境、鄰裡關係。
回到房內,張譯依舊木訥地背著包,劉佩奇則是故作輕鬆地介紹著房裡的一切,床也換了上下鋪,因為擺不下另一張床了。
如同劉佩奇分析的一樣,他與張譯的相處在言語上十分小心。
當然也說了為什麼住到這裡來,艾麗婭住的房子已經被法院收走了,為什麼收走沒有說,怕刺激到張譯。
自然是因為張譯因為炒股而欠下的貸款。
經過一夜之後,張譯開始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起來,看到鄰居有事會主動幫忙,比如單親母親吳越的椅子壞了,他會幫助維修,期間和吳磊也是有說有笑。
期間精神病院及派出所都曾給劉佩奇打來電話,詢問張譯的情緒是否穩定,有沒有按時吃藥?確認複診時間,準備一些巧克力.....
出院後第三天早上,張譯換了一身板正的衣服,和劉佩奇吃著早餐。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