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餐的於俐率先離開了,都沒說等等楊靈越,畢竟兩人今天的行程在一個方向,一個在北三環,一個在北四環,可以說順路。
楊靈越歎息一聲,說什麼“我知道錯了,下次還敢”呢,這不是挑釁嘛,被掐也活該。
曾莉收拾一番下樓,見男朋友還沒走,便問道“你有什麼要叮囑的嗎?”
“嗯在那兒待一會兒就行了。”
“嗯,心裡有數,你怎麼還不走?”
“這不等你嘛,一起走。”
曾莉莞爾,挽起男朋友的胳膊去了車庫,打開後備廂又看了一眼,這才分彆上車。
給親友定時送些禮物這些往來,在楊靈越昏迷之時,曾莉就全麵接管了,甚至小胖子的父母那邊也是如此。
楊靈越抵達花卷唱片時,已經是10點鐘了,與影視那邊雷同,唱片的人大多也不在公司,忙活《好聲音》的事務。
一直禦用的音樂製作人張鶴也換人了,畢竟要挑大梁,參與《好聲音》的編曲相關工作,對此楊靈越很欣慰,自己親自培養出一個梁翹柏似的人物也是成就感滿滿了。
一如未來的大導陳林、滕叢叢
“楊總您好,我叫劉昊霖,您的兩首曲子是我負責編的。”
一位長相秀氣,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的小夥子有些拘謹地在錄音棚說著自我介紹。
一旁的張芸頗為自得地說“昊霖是我發掘的,非科班出身,和老板你一樣,很有天分,不過人家是自學吉他,又自學了十幾種樂器,絕對樂感。你是有於老師。”
楊靈越笑嗬嗬地說“張總的眼光我一向是服氣的,你好,昊霖。”
劉昊霖聽到被誇,更顯局促“謝謝張總,謝謝楊總。”
張芸擺擺手“得,你倆聊吧,我忙去了。媽的,下午還要去港城。”
楊靈越覺得這世界可是真小,《異客》在原世就是這哥們兒主要作詞作曲,然後獨自編曲製作的。
正如張芸所說,劉昊霖早早輟學,賣過保險,乾過庫管,然後自學吉他,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今年在網絡上自己獨自製作發行了幾首歌,水準都可以,詞寫的相當棒。
那首《兒時》也是此人作詞作曲編曲製作的。
待張芸離開,劉昊霖伸手示意“楊總,您先聽聽?”
楊靈越坐下後說“好,先來《鸞月》。”
劉昊霖鼓搗一番遞上耳機。
笛聲婉轉悠揚而靈動,又加入了肅穆低沉的鼓聲,並不突兀,反而把楊靈越瞬間帶回到美國的那個夜晚,色而不淫,媚而不俗,有種皎潔的美感。
中段的古琴、洞簫的加入添了幾分哀傷,節奏也舒緩起來。
到了後段笛聲高亢,鼓點密集,抵達高潮。
最後笛聲獨奏,寂寥結束。
鸞鳳棲月。
楊靈越摘下耳機,沉吟數秒,緩緩開口“結尾算了,就這樣吧。這就就很好了。”
劉昊霖輕聲問“不用改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