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罐喝完,兩人也不知道何時肩並肩地靠在一起,看著麵前的大海。
過了一陣,劉小麗恨聲說“規矩點。”
楊靈越沒言語,隻是看著海,掙脫了她抓著自己的手。
此時劉小麗的脖子都殷上一層紅色,咬著牙說“你說話不算話啊你。”
楊靈越輕聲說“這怎麼是不算話呢,我不會做什麼。小麗姐,我心疼你,聽話,看海,看潮起潮落,看海升明月。”
海風吹過,劉小麗冷的抖了一下,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口鼻卻是噴出了一口炙熱至極的熱氣。
楊靈越手指大海,笑著說“美嗎?”
劉小麗發出一聲鼻音“嗯。”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劉小麗嗔道“瞎引用,張若虛說的是農曆三月,現在是十一月。”
楊靈越想的卻是前世去杭州灣玩,好像就是三四月份,錢塘江的潮水格外的洶湧澎湃,因為上遊的冰川已經積蓄了一個冬天的力量。
或許當初千年前留下“孤篇壓全唐”的張若虛,就是感受到了幾千公裡外冰山上的脈搏而寫下的《春江花月夜》吧。
劉小麗怔怔地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他說“涼,回吧,明天還有正事。”
楊靈越回過神來,笑嗬嗬地說“不會影響你明天的演出吧。”
劉小麗剜了一眼“當我小姑娘呢。”
楊靈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小李就在沿海路上,距此不遠。
看著他掛了電話,劉小麗搖搖頭嗔道“我開車。”
楊靈越看著她說“你也喝酒了。”
劉小麗撇開腦袋“就兩罐,早散了。”
楊靈越還是沒許,小李和他的司機是開著一輛奧迪a6過來的,兩人便上了這輛車,那輛開過來的雷克薩斯司機去開了。
之後一路無話。
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兩人的肢體接觸更加隨意了一些。
沒有去四季酒店,而是回了原本下榻的嵐珊酒店。
到了房間門口,時間已然是10點多。
劉小麗把著門把手瞧著他“用不用幫忙?”
楊靈越瞪她一眼,自顧自地進了房間,然後聽到了一聲低笑。
第二天一早
一眾舞團的姑娘們心不在焉地練著功,因為健身房的不遠處楊靈越在哼哼哈嘿。
這讓劉小麗很是憤怒,不由走到楊靈越身邊小聲嗔道
“誠心的吧你,去樓下。”
楊靈越停下動作,長出一口氣,頗為嚴肅地說
“小麗姐,色厲內荏,是管理中的大忌,你待她們太過寬鬆了。”
劉小麗白了一眼“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楊靈越感慨一聲“之前我有於老師,現在有蔣榮、劉宏能彌補這方麵的短板。你現在這般溫柔,我是喜歡的。但是”
劉小麗愣愣地點了點頭“知道你意思了,那你幫我找一位管理人員。”
楊靈越挑了挑眉“你的那些編舞老師?”
“他們都有本職工作的。”
“哦,等你回京吧,最近我讓人給你物色。”
“嗯,聽你的,你幾點走?”
“9點出發。”
“那”
“那什麼那,趕緊過去吧,我吃個早餐回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