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過去。”李向前掛斷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需要和李芳好好聊一聊，不僅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他不能總讓過去的影子影響現在的生活。他得做出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是多麼艱難。
李向前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風拂過臉頰，帶著幾分寒意。他的心情複雜，像是被揉皺的紙團，怎麼也理不順。他原本打算和李芳好好聊聊，但臨到飯館門口，卻突然覺得無話可說。最終，他隻找了個借口，說工作上還有點事情，匆匆離開了。
“我這是怎麼了？”他低聲自語，心裡充滿了懊惱和自責。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對李芳，可是每當想到她溫柔的目光，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個騙子，一個連自己內心都無法坦誠的人。
回到四合院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許大茂的房間透出一絲燈光。李向前站在院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他需要找個人說說話，而許大茂雖然有點小氣和滑頭，但在這種時候，或許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
“咚咚咚。”李向前敲了敲門。
“誰啊？”屋裡傳來許大茂的聲音，帶著一絲懶散。
“是我，向前。”
門被打開了，許大茂探出頭來，看到是李向前，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喲，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啊？”
李向前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能進去聊聊嗎？”
“進來吧。”許大茂讓開了門，順手把桌上的一堆零碎東西往旁邊挪了挪，“坐吧，隨便點。”
李向前坐下後，環顧了一下房間。許大茂的屋子一如既往地整齊，但又帶著點雜亂無章的生活氣息，牆角還堆著一些新買的工具。
“喝點水？”許大茂端起水壺，隨口問道。
“不用了。”李向前擺了擺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許大茂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把水壺放下，坐在他對麵，饒有興致地問“說吧，出什麼事了？看你這表情，像是天塌下來了似的。”
李向前抬起頭，苦笑了一下。“大茂，你說……人這一輩子，是不是總得背著點什麼東西，怎麼甩都甩不掉？”
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喲，今兒個怎麼開始說起哲學了？你可不是這種人啊，彆繞彎子，直接說事兒。”
李向前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了。“我今天遇見了一個人……是我的前女友。”
許大茂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八卦的光芒。“前女友？嘖嘖，這可稀罕了。然後呢？她找你乾嘛？”
“也沒乾嘛，就是碰巧遇見了。”李向前歎了口氣，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可我心裡亂得很。我們分開那麼多年了，我以為早就放下了，可今天一見麵，感覺那些事兒都又回來了。”
許大茂聽完，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向前啊，你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兒。要我說，你心裡還惦記著她，對吧？”
“惦記？”李向前皺起眉頭，搖了搖頭，“我現在有李芳了，我怎麼可能還惦記她？”
“哎喲，你彆急著否認。”許大茂擺了擺手，像是看穿了一切，“你說的這些，聽著就像心裡還沒徹底放下的樣子。要是真沒事，你今天還能坐在我這兒跟我嘮這些？”
李向前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低下頭，盯著桌上的茶杯，腦海裡卻浮現出王雪的臉。
“我是真的不想再想這些了。”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
“那你得問問你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許大茂收起了玩笑的語氣，難得認真起來，“是放不下她這個人，還是放不下當初的那些事兒？這可是兩碼事。”
李向前愣住了。他從沒想過要把這兩者分開，可許大茂的話卻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心裡的某個角落。
“是放不下當初的事兒吧。”他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總覺得……我當時做得不夠好，沒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那不就得了。”許大茂攤開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現在糾結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你自己。你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可問題是，她還在意這些嗎？就算她在意，你還能怎麼辦？”
李向前聽了，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許大茂說得對，可是要真正放下，又談何容易？
“向前，我跟你說句實在話。”許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裡多了一絲真誠，“人活著啊，不能總回頭看。你要是真覺得虧欠，就用心對李芳好。彆讓過去的錯，影響你現在的日子。”
李向前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沉重，但他感覺自己似乎輕鬆了一些。他站起身，對許大茂說道“謝謝你，大茂。今天跟你聊了這麼多，我心裡舒服多了。”
“謝什麼啊，咱們哥們兒不就該互相幫襯著嗎？”許大茂笑了笑，站起來送他到門口，“回去好好睡一覺，彆想那麼多。明天太陽照樣升起來。”
李向前走出許大茂的屋子，夜風撲麵而來，帶著一絲涼意。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心中的紛亂整理清楚，但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另一個人——何雨柱。
何雨柱是李向前認識多年的朋友，性格直爽，做事乾脆利落。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狀態越來越差，眼神裡透著一種深深的疲憊。李向前曾試圖去了解，但何雨柱每次都輕描淡寫地帶過，似乎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內心的掙紮。
李向前心裡不禁產生了疑問，何雨柱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知道，何雨柱並不是那種會輕易被打倒的人，可眼下的情況卻讓人擔憂。再加上，李向前聽說過關於何雨柱和秦淮如之間的恩怨，那段往事一直懸在兩人之間，仿佛一根刺，怎麼也拔不掉。
“秦淮如……”李向前低聲念出那個名字，心中不禁一陣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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