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爺點點頭,也沒多想,對著池子裡一個勁撲騰的秦令征說道:“彆撲騰了,池子還沒你腳脖子深呢,趕緊起來吧。”
秦令征被戳破拙劣的演技,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撐著池底坐了起來。
牧大爺關切問:“人沒事吧?”
柏鳶:“他沒事,但不小心坐死您幾條魚。”
牧大爺:“哎,魚不要緊,人沒事就成。”
又對秦令征道:“趕緊回去換身衣服,雖說是快三伏的天,但也得當心感冒!”
等大爺走之後,秦令征沉默半晌,有些難為情:“大爺人還挺好——”
他們犯混的時候從不顧慮太多,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等熱血勁一過,智商重新占領高地,再回過頭一想,自己乾得那真不叫人事。
柏鳶瞥他一眼:“知道就成。趕緊上來,把死魚收拾乾淨。”
那魚都是秦令征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禍害的,柏鳶肯定不能替他收拾,就在一旁冷眼看著,做監工。
秦令征看她那正經樣,心裡一陣癢癢,總想過去撩撥幾下,遂半臥在池子裡,胳膊肘豎在池子台階上,手拄著下巴,頭一歪,賤兮兮問道:
“柏鳶姐姐也會說謊啊~”
柏鳶抬眸看他,淡然陳述:“事實而已。”
秦令征掉水裡是事實,坐死魚是事實,柏鳶要拉他上來也是事實。
她說的全是真話,隻是不是全部的真話。
秦令征笑嘻嘻,掐著嗓子,聲音那叫一個妖嬈:“柏鳶姐姐~謝謝你給我打掩護~你真好~嘻嘻~你剛才是在擔心我嗎~”聽得柏鳶雞皮疙瘩直往下掉,“欠揍就吱聲。”
“哈哈哈——”
柏鳶本來以為熊成他這樣的是特例,一片風水寶地頂天了也就能出他這一個臥龍,多了還不得變成自然災害啊。
但沒想到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
要不然老話怎麼說: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玩到一塊去的鐵定都臭味相投,誌同道合。
就柏鳶五歲那年冬天,京裡大院出了件天大的事。
秦令征等人這會兒已經上小學二年級了,學校開始關注新一代祖國花朵的身心健康和德智體美勞,臨放寒假前把所有小學生生聚在一起,給他們放了一下午愛國宣傳片和教育紀錄片。
看得這群小學生熱血沸騰,一個個喊著保家衛國,恨不得現在就入伍從軍,報考軍校,提槍上戰場把敵人殺的片甲不留。
按理說,正常小孩頂多也就是喊喊口號,放學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找個花壇多的地方玩遊擊戰。
有點上進心的,就該發奮圖強悶頭苦學,在知識的海洋裡暢遊幾天,等熱血勁下來也就好了。
但衛家小公子衛少卿不是一般人,當天回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孩子靜悄悄準是在憋大招,果然第二天就轟動了整個京裡大院。
柏鳶學琴回來,依舊是被放到大院門口,剛跟警衛員打完招呼進院,就聽見一陣‘嗚——啊——嗚——啊——’的鳴笛聲。
再一回頭,好家夥,後邊足來了三輛消防車,筆直奔著京裡大院大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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