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股邪風,今年竟然吹到柏鳶身上來了。
秦令征越想越生氣,掏出手機對著情書拍了兩張照片,給溫以徹發了過去。
【秦令征】:圖片.jpg
【秦令征】:看你乾的好事!
過了一會,溫以徹慢慢發過來一個問號。
【溫以徹】:?
【溫以徹】:不是我寫的。
秦令征給他回了三個大字。
【秦令征】:都怪你!!!!!
溫以徹在想詳細問問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消息剛發出去,就發現氣泡旁邊多了一個紅色的小感歎號。
他被秦令征拉黑了。
溫以徹:……
罵完溫以徹之後,秦令征舒坦了不少。
冷靜下來,腦子也開轉了。
他覺得應該不是班上或者初三的學生寫給柏鳶的。
大家都知道柏鳶比他們好幾歲,平時也都把他當學妹和小孩看,幾乎是看著柏鳶一點點長大的,眼裡隻有慈愛,不太可能變質。
這樣一來,就隻可能新一屆的初一學弟們乾的事了。
秦令征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柏鳶這一年長高了不少,和初一剛入學那會大不相同。
跟初中生站在一起,頂多就是矮了點,嫩了點,學校裡也有些女同學,天生娃娃臉,看著和她差不多大。
同級生和高年級的學生知道柏鳶年紀小,才十一歲,剛入學的學弟們不一定知道啊。
肯定都以為她是學姐,年紀一定比他們大呢。
再加上今年新生入學,柏鳶作為學生會長登台演講。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再加上柏鳶長得漂亮,氣質清冷沉穩,實在不太像十一歲的小孩。
這麼一個可靠的學姐往那一站,還不迷死他們這些小屁孩。
想明白之後也沒秦令征冷哼一聲,把信封又放回柏鳶桌子上。
自己跑到旁邊的沙發上坐著,耐心等柏鳶開完會回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
柏鳶開完會回來。
剛一進主席辦公室,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陰沉著一張臉的秦令征。
柏鳶瞥了他一眼,沒管他又犯哪門子神經,走到書桌前坐下,準備清點秦令征送過來的資料。
就在這時,秦令征又暗搓搓湊了過來,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柏鳶姐,你看這信封裡裝的是什麼?你要不要打開看一看呀?”柏鳶又瞥了他一眼,抬手拿起信封,正準備撕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秦令征又繞到她另一邊,接著說道,“誒呀,好像是那個情~書~呢~”
柏鳶忍無可忍,一把薅住他脖子上的領帶,冷聲道,“你寫的?”
秦令征被拽得一個踉蹌,差點趴在桌子上,聞言臉紅了一下,趕緊搖頭撇清關係,
“我、我哪敢開您的玩笑,這是在你櫃子找到的,可能是哪個學弟寄給你的吧?我沒私自拆開偷看,就等你回來拆封呢。柏鳶姐,你說我做的對嗎?”
說到最後,秦令征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柏鳶。
他一直忍著沒提前拆開看,就等著柏鳶回來誇他呢。
聞言,柏鳶翻看了一下信封的反正麵,見確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這才慢慢鬆手,讓對方的領帶在手心裡一點點抽離。
“嗯,做的對。”她隨口敷衍道。
秦令征一聽,笑得眉眼微彎,也不找椅子坐下,乾脆這麼半蹲在桌子前麵,像隻小狗似的扒著桌沿,把下巴搭在桌子上,歪頭看著她。
柏鳶從抽屜裡掏出壁紙刀,劃開信封,取出折好的信紙,有條不紊的攤平後,才慢慢讀了起來。
秦令征也好奇上麵寫了什麼,但是又不能打擾柏鳶,隻能從她的微表情上淺淺分析一下。
誰知道柏鳶越看,眸底的顏色越深,眉心也擰起來了。
秦令征瞬間看出她心情不好,以為信裡寫了什麼不該寫的。
剛要冒著被揍的風險奪過來看看。
下一秒,柏鳶抬手從筆筒裡抽出一根紅色碳素筆。
擰開筆蓋,神情嚴肅的在紙上勾勾畫畫。
秦令征屏息湊過去一瞧。
沒忍住,一下就樂出來了。
敢情柏鳶這是強迫症犯了,給情書改錯字修上病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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