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立刻安靜下來,他們一個個全都閉緊嘴巴,鴉雀無聲,小心翼翼看著秦令征。
不知道這大少爺哪根筋沒搭對,在這兒發起脾氣來了。
“都踏馬給老子尊重點!”
秦令征臭著臉罵了一句,惡狠狠看向這群人,像隻護食的小狗,漆黑一片的眼中充斥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這些人不慎被秦令征鎮住了,安靜了七八秒,等緩過來後,有人最先站出來打圓場。
“對不住啊秦哥,兄弟們開個玩笑,彆往心裡去。”
平時,他們彼此間都是這麼開玩笑瞎起哄的,也算是活躍氣氛的一種方式。
大家又都是男生,說起話來沒什麼顧慮。
一般擁在中間被起哄的人,雖然嘴硬,但心裡其實是享受這種被所有人追捧,成為眾人話題中心和焦點的感覺的。
他們下意識也覺得秦令征會喜歡,卻不想弄巧成拙,真把人給惹到了。
秦令征更不高興了。
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
開玩笑開到柏鳶身上了是吧!
他們拿彆人起哄開玩笑,秦令征管不著。
但放在柏鳶這不行。
他在柏鳶的事情上一直都很認真,看她就跟看天上的皓月似的,又是哄著又是捧著。
從小到大守著她,跟小說裡靈獸幾千年盤踞守著一棵仙草開花似的。
哪舍得讓彆人拿他倆之間的關係開玩笑。
還是這種混不吝玩味性質的玩笑。
看個屁的熱鬨!
他都快心疼死了。
就算他們還不認識柏鳶,那也不行!
“我以後不想再聽到這種玩笑。”
秦令征冷聲說道,掏出一疊紅色的紙鈔壓在收銀台上。
自從前兩年在大院跟宋亦程可憐兮兮的湊了一百二十塊錢的路費,秦令征就養成了隨身帶現金的習慣。
說好了請客,沒得說反悔就反悔,弄得跟他付不起錢,故意找茬省那仨瓜倆棗似的。
其他人見狀,也都趕緊改口,“兄弟們不懂事,秦哥你消消氣,大不了以後我們不說了,絕不在這事上開玩笑了。”
秦令征把運動包往身上一背,也不管他們,抬腿就往外走。
等他走後,有的人還摸不著頭腦,覺得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生氣了。
旁邊的人朝他擠眉弄眼,無聲做了一個口型——
純唄!
秦令征出了體校,回到京裡國際音樂學院,吹了一路的冷風,腦子也漸漸清醒下來。
剛才是他一時衝動氣血上頭,逮著他們發邪火呢。
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令征心裡本就煩亂不堪,又是跟柏鳶有關,脾氣一點就爆很正常。
現在想來,他們這些人上哪認識柏鳶這麼好的人呢,以後真要撞大運有機會見到了,保準一看一個不吱聲。
又有些得意,就他命好,不光遇著了,還在她身邊待了這麼多年。
如今還熬走了溫以徹。
前途大好,未來光明。
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等見了柏鳶,他又突然有些近鄉情怯。
既為剛剛像騎士一樣英勇扞衛了柏鳶而感到自豪,想湊上去討個誇獎。
又覺得拿這點不入流的小事,平白拉低了檔次。
還有些不好意思跟柏鳶那雙漂亮明亮的眼眸對視。
仿佛隻要一看到,就又會把他拉回不久前那種無所適從,不知所措的感覺。
就連回去的路上,秦令征也一反常態,異常安靜,隻不時用餘光偷看對方的側臉。
偶爾看得入神被抓到了,便趕緊移開視線,假裝正看向窗外。
迎著窗外吹進來的微風,稍稍撫平內心的燥熱和悸動。
又順手把校服領口拉高了些,把下巴埋進去,擋住些許不正常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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