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把聲音都含在嗓子裡,扭扭捏捏,哪有大小夥子的敞亮勁。
“我說你陪我一起打球,我才開心!”秦令征大聲說道。
柏鳶怔了一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沒空。”
她得練琴。
秦令征不用想都知道是這個答案。
一時間不知道該為對躲過一劫而高興,還是該為她拒絕得這麼乾脆而難過。
秦令征定定看了她兩秒,突然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柏鳶姐,我不轉學。”
他微垂眼簾,撫平柏鳶的掌心,又輕輕托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上。
少年認真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人,眸中含著些許懇切和乞求,聲音嘶啞著開口:
“你彆攆我走。”
他貼著柏鳶的掌心,臉頰輕蹭了兩下,能聞到對方指尖沾染的鬆香的味道。
他本來還想說,自己以後都不來體校了。
但又怕柏鳶覺得他在拿這件事要挾他,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哦。”柏鳶一點點把手抽出來。
指腹的薄繭刮在他臉上,有點癢。
見狀,秦令征一把抓住她的指尖,有著急切的開口,“柏鳶姐,你彆生氣!”
他不怕柏鳶揍他,也不怕柏鳶訓斥他,就怕她這種不鹹不淡,看不出情緒的表情。
就好像抓不住她似的。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她看著秦令征,神色淡淡道,“你不後悔就行,不用問我。”
之後的幾天,秦令征沒再往體校跑。
一方麵,臨近期末,音樂學院的學生們都在為彙報演出做準備,空閒時間不再像假期前那樣富裕了。
彙演結束又是假期,他和柏鳶回到大院,也確實沒機會在和體校的人玩到一塊兒去。
另一方麵,上次的事情,就像一根魚骨頭橫在秦令征心裡,怎麼想都不得勁。
青春期的少年總愛胡思亂想,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為各種各樣的小事糾結來糾結去,耿耿於懷。
有時候半夜睡不著,秦令征就躺在床上,一幀一幀回想柏鳶當時的表情,她說話的語氣,去試著揣摩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不通,又可能是下意識不想往那個方向想,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好,想到最後秦令征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心想能混一天是一天也行啊。
又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等學校開學了,體校的人還找過他幾次,約他一起玩。
秦令征沒應,次次都給回絕了。
怕讓柏鳶看見後,以為他口是心非,過後又反悔了,再給她讓他轉學的理由。
體校的人叫不動他,就跟他開玩笑:
“怎麼,女朋友管得嚴,怕給其他小姑娘看呐?”
秦令征哽了一下。
心想,她這哪是怕人看呐,都快給他打包送給你們學校了。
要是真怕人看,反倒還好了呢。
看秦令征遲遲沒說話。
球隊隊長見他心情確實不好的樣子,也不再打趣了。
從兜裡摸出半袋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
又從盒子裡抖出半截香煙,遞向秦令征的方向。
“來一根?”
秦令征愣了一下,下意識拒絕。
“我不吸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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