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柏鳶沒再跟他說彆的。
徑直坐上車,對司機頷首道,“開車吧。”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啟動駛離停車位。
秦令征站在原地,看著車越開越遠,最後變成一個黑色的小點,直到再也看不見。
這才感到一直掐著自己咽喉的那隻大手終於鬆開了。
他大口大口喘息,仿佛剛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麵。
每一次呼吸都帶格外沉重嘶啞。
剛剛還拚命壓抑的淚水也如決堤的洪水般,毫無顧忌地奪眶而出,一滴接一滴砸在地上。
他用手心接了幾滴,緊緊攥在掌心裡。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清楚明確的認識到一個事實——
柏鳶不喜歡他。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差勁。
柏鳶憑什麼喜歡他。
第二天,秦令征沒再和柏鳶一起走,而是自己早早坐車去了學校。
等見到從教室外進來的柏鳶後,也隻用微亮的眸光注視著她,希望她能說點什麼,或者其他的表示。
但柏鳶沒分給他半分視線,自顧自走到座位上坐好,拿出昨天寫好的作業,等著課代表走到跟前,將它交上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就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規律到令人發指。
秦令征眸中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柏鳶沒主動找他,他也不敢主動跟柏鳶說話
昨天晚上他一閉眼,眼前就都是當時對方眼底的厭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自己有多差勁。
也害怕柏鳶一直以來的縱容,都隻是出於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和柏秦兩家世代交好所必要給予的禮貌和尊重。
一上午的時間,秦令征又把自己從小到大做過的缺德事都想了一遍。
越想越覺得崩潰。
因為他驚愕的發現,從他見柏鳶的第一天起,就沒乾過半件讓她高興,討她歡心的好事。
帶著一群發小在幼兒園堵她。
牽狗嚇她。
搶她的本子。
還朝她扔過死金魚!
——我可真該死啊!
秦令征怎麼都想不明白,當時的自己怎麼就能將缺德不討好的事情乾得那麼理直氣壯。
其中還穿插著無數口無遮攔和動手動腳。
雖然柏鳶每次都沒慣著,直接動手教訓了回去,但越是這樣,就越讓秦令征認識到自己當初有多煩人。
柏鳶又該有多煩他。
想到這,秦令征更不敢出現在柏鳶跟前了。
害怕對方一看到自己,就想起從小到大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就連中午吃飯,都是自己遠遠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沒敢往柏鳶跟前湊。
接連好幾天都是如此。
以往秦令征有多黏著柏鳶可是有目共睹,就差成她的掛件,走哪跟到哪了。
兩個在外人看來關係很好的人突然分開這麼多天,周圍人還有點不習慣。
猜來猜去又猜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內投了個探子,去談談口實。
柏鳶那邊沒人敢去問,也自知問不出什麼事情。
於是,周五的中午,那古把自己的餐盤往秦令征旁邊一放,大大咧咧坐了下來。
第一句話就差點沒讓秦令征嗆死。
“姐夫,怎麼了?和我鳶姐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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