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征仿佛剛從浴室出來一般,身上還夾帶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又如同熱源,散發出陣陣熱氣。
這股溫熱的氣息與室外寒冷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
柏鳶本就體溫偏低。
對方的舉動雖然突兀,卻也驅散了室內外溫差帶來的那一絲不適。
讓人感到一陣溫暖和舒適。
由此,也沒第一時間給他推開。
甚至還在心裡做起了比較。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之前她還覺得秦令征冒犯呢。
可在見過牧塵野之後,隻覺得看秦令征都順眼了不少。
畢竟現在多數情況下,他已經學會好就收,不會過分糾纏。
柏鳶靜靜站在原地,微微停頓了兩秒。
由著他抱了自己一會兒,等待著秦令征識趣鬆手。
但很快,她又發現對方不但沒鬆手,反而還手欠到去撩自己的頭發。
柏鳶耐心逐漸耗儘,冷聲道:
“三、二——”
秦令征在她數到一之前,趕緊把手鬆開。
柏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眸光淡淡瞥他一眼,沒多說話,邁步向溫家走去。
溫家和薑家同在一個社區,屬於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
開車去一下就能到,腿著走就有十來分鐘的路程了。
因為沒出社區,所以柏鳶平時都走著過去,就當是鍛煉身體。
秦令征不是每個周六日都準時等在薑家門口,陪她一塊去溫家學琴。
以往,他都等臨近中午,柏鳶學琴之後才來。
秦令征和溫以徹互看對方不順眼這件事柏鳶心知肚明,但卻沒有插手的打算,隻要不再像最開始那樣鬨到她麵前就行。
以前在學校,因為是公共場合,所以無所謂秦令征跟不跟著一起練琴。
可現在是登門造訪,特彆是在知道兩人關係暗流湧動的情況下,再帶著秦令征上門就跟帶人上門砸場子似的。
有點不太合適。
所以每次快到溫家的時候,柏鳶就主動提出讓秦令征止步,不再讓他跟著。
久而久之,秦令征也有了自覺。
知道柏鳶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種事情讓讓步,便隻在學琴結束後才出現。
偶爾像今天這樣送她來了,也不回去,隻在柏鳶學琴的這段時間自己找個地方等著。
遠遠看過去,就跟超市門口等著主人出來的小狗似的,可憐巴巴,又乖巧聽話。
柏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