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麵鬨出的動靜實在太大,杜秋雲老師在屋裡也聽到了聲音。
就在柏鳶攙扶著溫以軒往回走的時候,正好跟聞聲出來的老師撞了個正著。
老師一眼就注意到了溫以軒微紅的雙眼,以及那一瘸一拐的可憐模樣,連忙上前關切地詢問:
“這是怎麼了?”
不等溫以軒說話,柏鳶先一步替他回答道:“他沒站穩,摔了一跤。”
溫以軒現在不敢多嘴,連忙跟著點頭。
聽完這話,杜秋雲老師無奈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你這孩子,比你哥小時候可淘氣多了,玩的時候當心點,磕了碰了疼得還不是自己?”
溫以軒低著頭不說話,帶著幾分心虛地偷看柏鳶的表情。
柏鳶神情不變,微笑著對老師說道,“我帶先帶他去洗個手。”
杜秋雲老師點頭,忍不住笑道,“也好,柏鳶真有姐姐的樣子,我記得你也有個弟弟吧?”
“嗯,小隼比他大一歲。”
“怪不得,這就是有經驗了。”
“還好。”柏鳶邊牽著溫以軒,邊跟老師往回走,“小隼聽話,我平時不怎麼管他。”
溫以軒原本就豎著耳朵聽兩人閒聊,聞聲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柏鳶。
這是在說他不如柏鳶姐姐的親弟弟聽話嗎?
切,親生的了不起唄!
這小子攤上什麼狗屎運,能讓柏鳶做他姐姐。
要是能和自己那便宜哥哥換一下就好了。
他怎麼就不是柏鳶姐姐的親弟弟呢!
杜秋雲老師和柏鳶沒幾步走回門口,剛拉開房門,突然想起外麵還落下一個呢!
“怎麼沒看見溫以徹,他不是出去找小軒了嗎?跟他說一聲彆找了,人已經回來了。”
“沒事,他知道。”柏鳶說,“他也摔了,在那邊坐著呢,我等會兒就去看他。”
杜秋雲一聽,下意識就以為這兄弟倆是一塊兒摔得,關心道,“摔得嚴不嚴重啊?”
“還行,不嚴重,就是摔懵了,得緩緩。”
杜秋雲:……
另一邊,溫以徹和秦令征私下鬥毆被柏鳶逮個正著。
雖然對方臨走時放話讓他們繼續打,但沒人敢把這話當真。
都適時收手,雙雙沒精打采的坐在花池子上,大喘氣平複心境。
等緩的差不多了,溫以徹把打架時扔在旁邊大衣又撿了起來。
剛才打的時候心浮氣躁,有點兒熱,現在冷靜下來,便開始覺得冷了。
他剛一彎腰,隻覺得肋骨處一陣生疼,嘶了一聲,在心裡感歎這缺德孩子真是往死裡下黑手。
秦令征則把外衣拉鏈兒拉開,將裡麵灌進去的花土全都抖了出來。
然後垂著頭,沒了剛才的氣焰,跟勞改犯似的往地下一蹲,周圍籠罩著一層陰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以徹見狀,嘴唇翕動,剛要說話,又扯到了嘴邊的傷口,不得已嘶了一聲,最先開口打破沉寂的氛圍。
“這事怪我——”
“當然怪你!”
秦令征猛地抬頭,啞著嗓子低吼道:
“我和柏鳶本來好好的,是你非要來橫插一腳!沒你在中間摻和,哪來這麼多破事兒!”
溫以徹聞言,挑眉。
“我橫插一腳?”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