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秦令征甚至覺得,溫以徹沒當麵笑話他,素質可真特麼的高啊!
柏鳶看著秦令征無地自容的模樣,又把溫以徹交還給她的鏡子像剛才一樣扔給了秦令征。
“擦乾淨。”
秦令征一把接住,拿著照了照自己的臉,又偷著瞅了一眼柏鳶,不著痕跡半轉身體,側過臉飛快捯飭著自己。
等終於把臉上的灰都擦乾淨,露出本來麵目,這才敢重新麵對柏鳶,把擦得比他臉還乾淨的鏡子還給她。
柏鳶沒接,走近上前,半蹲下身,跟坐在花池子上的秦令征視線持平。
左手扶住他的下頜,指腹微微用力,秦令征也不抗拒,服帖地順著她的力度轉過臉龐,又不太想讓她瞧見臉上的淤青。
溫以徹也不是什麼好鳥,下手也沒輕到哪去,他剛才照鏡子的時候心裡一陣發顫,這和毀容有什麼區彆!
秦令征不知道鋼琴還有打擊樂這一說,練到波瀾壯闊的曲譜時,那可真是實打實的痛擊琴鍵,使出渾身解數砸鋼琴,溫以徹又練了這麼多年,手勁自然不會小。
柏鳶有些嫌棄地扶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總算找了個乾淨點,傷少的地方。
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丟不丟人?”
秦令征大腦一空,被扇得半張臉都偏向一邊。
柏鳶扇他沒怎麼用力,輕飄飄地一下,主要就是聲響。
畢竟如果想讓他感受到疼痛,比起巴掌,拳頭顯然更加合適。
但既然選擇了前者,那就意味著羞辱才是主要目的。
就像是管教不聽話的小狗,有時候巴掌不用落到它身上,僅是抬手間做勢要打的這個動作,就能讓它夾著尾巴躲到角落裡瑟瑟發抖。
由此一來,有隻要了扇的這個動作,也就無所謂輕還是重了。
秦令征在柏鳶麵前還是知道要臉的。
扇這一下,可比直接打他管用多了。
眼睛當時就紅了,等大腦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把鏡子緊緊攥在手裡,仿佛要把它捏碎似的,忍耐了好幾秒。
垂著腦袋,沒去看柏鳶的臉色,使勁點了點頭,這一下到底沒憋住,把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給甩了出來。
啪嗒啪嗒砸在他腳邊的花土上。
秦令征咬緊牙關,硬是把湧到喉嚨的哭腔咽了下去,哽咽著回答了柏鳶的話。
“……丟人。”
他上門打架,不光丟了自己的臉,還給柏鳶丟了人。
丟人丟大發了!
柏鳶又是一段時間沒說話。
秦令征隻覺這段時間無比漫長。
仿佛有一把劍懸在他頭上似的。
倍感煎熬的等待著柏鳶最後的通牒和審判。
柏鳶故意晾了他一會兒,見時候差不多了,才又出言道:
“你家要送你去軍校?怎麼不去?”
秦令征現在最聽不得‘軍校’二字,柏鳶話音未落,便猛地抬起頭來,愕然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的?”
“阿姨給我打過電話,她讓我幫著勸勸你。”柏鳶如實回答,又踢了踢他的鞋尖,“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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