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徹剛冒出的危險念頭,被吳莬及時掐滅。
留在國內這條賽道的門,剛開了一個小縫,就被吳莬一巴掌拍上,無情焊死了。
但事情依舊沒能得到解決。
事到如今,溫以徹也隻有寄希望於柏鳶經過這段時間的考量和深思熟慮之後,能夠改變主意。
溫以徹今年高二,下半年升高三,又因為定了出國留學,所以沒有高考該有的緊張氛圍。
所以等到柏鳶初中結業那天,還能有充足的時間參加她的結業典禮。
作為京裡國際音樂學院曾經的風雲人物,與柏鳶齊名的天之驕子,和初三這屆人心中的白月光組合。
溫以徹一回到高中校區,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音樂學院的學生沒有追星的習慣,他們心中最崇拜的偶像,都在課本上畫著呢,每年期末彙演的時候總要拿出來拜上一拜,想見一麵少說也得百年之後才有機會。
活著的當然也有,但也都是國內外知名音樂人,作曲家,都是殿堂級的人物,和電視上那些唱跳的小明星不是同一個級彆和檔次。
溫以徹全是他們這個年齡段,能接觸到的,比較親民的偶像白月光了。
少年成名,鋼琴天才的頭銜又在這擺著,在多方打聽,知道他被國外那所號稱‘通往金色殿堂的階梯’的學校錄取後,更是有種見證了傳奇誕生的感覺。
少說幾年,多說幾十年之後,這分分鐘走得是載入史冊的一位鋼琴大家。
所以都想趁著他還在少年期的時候多瞅兩眼。
溫以徹回到母校第一件事,先去拜訪了自己的班主任和恩師,又跟許久不見的主任和校長聊了幾句。
結業典禮的現場莊嚴肅穆,校長和老師坐在主席台上,學生們則整齊地坐在台下。
柏鳶穿著一身整潔的校服,胸前彆著榮譽勳章,走上演講台,作為優秀畢業生登台致辭。
溫以徹站在演講台後方,默默注視著柏鳶,聽她淡然清冷的聲音通過設備,回蕩在整個禮堂之內。
才看了沒一會兒,就察覺一道強烈的視線從下方觀眾席上投射過來。
溫以徹不用想都知道這視線的主人是誰。
平靜而矜持的回望過去。
果然在學生席位上,看到了正忿忿看向這裡的秦令征。
秦令征哪能不知道溫以徹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的用意。
如果不是柏鳶正在台上講話,視線隨時都可能掃向這裡,觀眾席下的一舉一動都能被她看見。
秦令征早就貓著腰溜到後台攆他去了。
果不其然,等柏鳶致完辭後,沒第一時間回到學生席位。
想也知道她是被溫以徹在後台攔了下來。
這會兒肯定正說著話呢。
秦令征就跟火燒屁股似的,在位置上扭來扭去,坐立不安。
就擔心柏鳶被對方三言兩語哄走。
剛才沒找到機會趕走溫以徹,這會兒當著柏鳶的麵,就更不能往前湊了。
他都已經吸取上次的教訓,不在柏鳶之前跟溫以徹起爭執。
既然看見對方就忍不住窩火,冷嘲熱諷。
那最好的方式,還是避開對方,不碰麵為好。
後台,溫以徹將有著燙金字樣的錄取通知書
柏鳶接過後展開,在幾行龍飛鳳舞的花體燙金外文中,看到了熟悉的國字。
——柏鳶。
雖然她一早便跟杜秋雲老師打過招呼,認真說了自己的決定,婉拒了國外學校的邀請。
但介於她畢業前最後一次彙報演出上的優異表現。
學校還是決定再次發出邀請。
從海外給她郵寄來入學邀請函和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