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後去不去,什麼時候去。
還要看她到時候的具體安排。
總而言之,先把大餅畫下來,之後再視情況而定。
當然,柏鳶也不是空口說白話,平白給溫以徹畫餅。
她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她最近幾年確實會出國。
海嵐私高是一所以學習成績為主的學校,學生們文化教育處於全國高中生的頂點水平。
不像音樂學院,主修音樂課程,在最近幾年才開始和國際接軌,舉辦大型國際賽事。
數學、英語、化學、物理等國際競賽已經有數十年的曆史。
每年從海嵐私高打入全國競賽、代表國內高中生出國參加競賽的學生,無論是小組賽還是個人賽,都有很大一部分占比。
也就是說,如果柏鳶在未來三年的高中生涯內報名參加了這些賽事。
又恰好在溫以徹留學的國家比賽。
確實是有機會順路去探望他的。
“就隻是……看我嗎?”
聽見她這麼說,溫以徹眸光略暗,有些失落地呢喃。
柏鳶想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也可以一起練琴。”
聞言,溫以徹沉默地凝視著柏鳶。
見她仍然沒有絲毫動容,或是改變主意的跡象。
抿了一下嘴唇,低聲道: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聽的也不是這些話。”
“是嗎?……”柏鳶思忖片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她重新看向溫以徹,收斂起掛在唇邊的微笑,正色道,“抱歉,我也以為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柏鳶從剛才開始,出於禮貌,耐心聽完了溫以徹的建議。
但對他的一再勸說,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就在剛剛,她似乎終於摸到了一點跟溫以徹相處時的竅門。
以她對溫以徹的了解。
對方在性格上其實遠比看上去的更加規矩,保守。
當然,這隻是委婉點的說法。
直白地說,他有一點認死理。
經過這幾次的婉拒和暗示,柏鳶也終於確定,跟溫以徹交談時,不能像以前一樣,用模棱兩可的答案敷衍。
這種模糊的回答,對秦令征而言很有效。
隻要拋出一根引線,他就會自己順著線頭找到合理的解釋說服他自己。
秦令征在平時習慣性將他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麵對柏鳶的態度也多為討好。
柏鳶偶爾的回應,對他來說就如同賞賜。
無論是積極的認同,還是消極的反對,對他來說都彌足珍貴。
根本就沒有挑剔的餘地。
但溫以徹和他不同。
從小一直被奉若奇才的他,就一直處在上位者的位置。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成為人群之中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