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持續到零點的春晚,以及零點之後鋪天蓋地的煙花爆竹,都讓柏鳶不堪其擾。
年年生物鐘都得被打亂一次。
沒有人比柏鳶更盼著煙花爆竹管製條例的落實和執行。
薛澤這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即便碰了一鼻子灰,但薛澤卻毫不喪氣,反而越挫越勇,自來熟地跟柏鳶嘮起嗑來:
“是吧!我也不看春晚!那玩意兒一年比一年難看!聽說這次收視率又下降了,都是有原因——誒呦!莉姐,你彆扯我帽子啊!!!勒死我了!”
經紀人那顆心臟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直衝雲霄,快要飛出宇宙了。
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她高低得給薛澤來那麼幾下子解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她就是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
如果她有錯,請讓法律製裁她,而不是薛澤的嘴!!!
你還在這兒議論上春晚了!
誰給你的勇氣!
神金!!!!
膨脹了吧!
再這樣下去,她不到三十歲,就得天天常備速效救心丸了!
她拽了半天,但薛澤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粘到椅背上了,怎麼扯也扯不下來。
“不認識我也沒關係,你打開手機,搜一下不就認識了!我叫薛澤,三點水那個澤!”
“那你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明星啊?歌星?偶像?隻要你說,我都能給你弄到他們的to簽,不瞞你說,你我最初乾這行就是衝著集明星to簽來的……”
大有柏鳶不說出個人名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柏鳶平時不關注娛樂圈,知道的明星沒幾個,大多都是老一輩藝術家。
像薛澤這種當紅爆紅的,有時候能混個臉熟,但名字就叫不出來了。
柏鳶想敷衍,都不知道拿誰的名字去敷衍。
她在自己有限的信息庫裡翻找了一會兒,才終於丟給了薛澤幾個名字:
“安東尼奧·維瓦爾第……尼科羅·帕格尼尼……弗裡茨·克萊斯勒……”
薛澤:……
薛澤:?
薛澤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那頭粉毛,“妹妹,你混歐美圈啊?這得等我走上國際,成為國際巨星才能給你要過來……”
說著,他又一頭縮了回去。
柏鳶坐在後麵,能聽見他跟經紀人小聲嘀咕:
“帕格尼尼不是漢堡嗎?咋還有人叫這名啊?歪果仁真他娘的怪……”
他的經紀人壓低了聲音,咆哮道:
“大明白!你可讀點書吧!!!!!”
#薛澤文盲#
#頂流學曆#
#素質堪憂#
等一係列熱搜詞條,又在經紀人的腦子裡,走馬燈似的一條條閃過。
就在瀕臨崩潰的經紀人掏出手機,給薛澤惡補柏鳶剛才說的幾個人都是誰的時候。
薛澤配合警衛員問話和調查的助理拿著幾枚內存卡回來了。
為了保證乘客的**,也為了配合隨行人員的工作,他們對私生飯的相機、手機等設備進行了排查。
在裡麵找到了一堆明星的跟拍照片。
有的是機場路透,片場劇透。
還有些就不那麼合法合規了。
已經開始在違法犯罪的邊緣試探。
如果不是檢查了這些人的身份證件,確認這些人還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