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機場在四五個小時前就塞滿了專程過來看明星和湊熱鬨的群眾。
進出口通道被堵得結結實實。
隻容得下行人進出。
接柏鳶的車隊被困在外麵,進不來。
所以,隻能停在機場偏外側的地方。
趁著薛澤吸引走大部分的火力。
柏鳶等人抓緊時機,繞開人群,朝著自己的車隊方向走去。
隨行人員隻負責從上飛機到下飛機,這段時間的隨護工作。
等到了車隊旁邊,也自然會有新的人員,接過他們的工作。
他們這次任務才算是圓滿結束。
因為飛機上出現的狀況,兩隊人馬交接工作的時間,也被延長了許多。
柏鳶則先一步坐到車上。
耐心等著隊伍出發。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又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尖叫和歡呼聲。
這些人就仿佛收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指引般,朝著同一個方向堆砌。
柏鳶他們已經身處人群最外圍。
過於嘈雜的聲音背景下,既聽不清其他人在呼喊什麼。
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恰巧這時候,車隊旁邊路過了一群結伴去廣場空地上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
仨一幫倆一夥,在人群外圍徘徊遊蕩。
“老張婆…”其中一個大爺彎起腰,顫巍巍地問道,“這前麵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啊?”
柏鳶聽到他們的交談聲,好奇心作祟,隔著車窗,也下意識朝他們的方向看去。
隻聽見另一個背著手的大媽應聲道
“是不是在搞什麼活動啊?”
“我看不像。”
“現在的年輕人呦,沒個正經事可做!”
拎著立體音響的老大爺聲音洪亮,對這種迷惑行為,義正言辭地進行了批判。
“一個個都瘋魔了!唉!這有什麼好——”
“老馬頭啊,我怎麼瞧著,前麵好像是在排隊領雞蛋呢?”
“什麼?!領雞蛋!!!”
一聽見這話,大爺大媽們腰也好了,腿腳也利落了。
把手裡的廣場舞道具和音響往馬路牙子上一扔。
擼起袖子,扒開最外邊的幾個年輕人。
悶頭就往裡麵鑽。
給被扒出來那倆人都整懵了。
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都從彼此的臉上,讀到了同樣的困惑。
咱們這是怎麼出來的???
不知道!咱也不知道啊!
柏鳶……
裴縉被人群來回推搡,原本儘職守在他身邊的保鏢,心有餘而力不足,早就被衝得各自分散,淹沒在人群裡了。
裴縉見看守自己的人不在了,頓覺福如心至。
把本就鬆垮地衣服外套脫下來,用儘全力扔向遠處。
趁著這群人被吸引走注意力的時候,趕緊彎下腰,潛入人潮,逆著人群往外圍擠。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曙光,撥開最後一波零散地人群,呼吸到了久違地新鮮空氣。
裴縉此刻已經有些脫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平複氣息。
突然,一隻枯瘦的手,毫無征兆的落在他的肩上。
裴縉嚇得一個激靈,瞬間繃起神經,從地上彈跳起來,轉過身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