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縉視線遊移了一下。
“沒有。”
柏鳶卻非要刨根問底
“你不是從外麵開進來的?你一直——”
裴縉爆紅著臉,猛地拔高聲音,“姐!彆問了!你彆問了!!!”
他是真怕了柏鳶。
這人腦子怎麼長的,怎麼轉的這麼快?
服了!
柏鳶沒管他那麼多,繼續說道
“你能躲在車裡監視我,彆人自然也能,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他們必須要保證能在我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出現,也就是說……”
距離不會太遠。
裴縉瞬間聽懂她的意思。
頓時感覺周邊暗處正有一雙不知來曆的眼睛在時刻注視著這裡。
他不由得感到一陣不適。
比起這些,裴縉重又看向柏鳶,關切問道“你還有沒有彆的保鏢?我送你回車上。”
不遠處。
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內。
一名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坐在後車座上,不悅地開口
“早就讓你去,你非得磨磨蹭蹭,這回可好,白忙活一場,倒給彆人做了嫁衣。”
坐在他身邊的宋盼盼也有些崩潰,聲音顫抖著控訴道
“你瘋了?綁架官家小姐,你想過是什麼後果嗎?”
宋銳不以為然,“什麼後果?被發現了才有後果。是你說擔心自己降級留學,我才好心給你製造機會,你就是這麼跟自己親哥說話的?”
“彆什麼都推到我身上,我是讓你幫我跟爸說情,可沒讓你綁架彆人!!!”
宋盼盼原本因為一直找不到接近柏鳶的機會,擔心自己馬上就要被父親安排著降級到高一。
實在走投無路,這才找宋銳,想讓他幫忙在父親麵前說幾句話。
誰知道他膽子竟然這麼大,敢策劃綁架案,一旦事情敗露,不止是他們兄妹倆,就連父親都有可能受到牽扯。
想到這裡,宋盼盼一陣後怕。
以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不見柏鳶使用了電擊翻身器,自然以為那出租車司機是被裴縉一拳打翻的。
要不是裴縉及時出手把人救了下來,假如柏鳶被帶上了車,那可就真的坐實了他們策劃綁架案的罪名。
說到這裡,宋銳也一肚子火氣,“要是你能爭點氣,先一步把人救下來,這事兒就不是綁架,這叫見義勇為!”
“我去救?我赤手空拳怎麼打得過他!”
“那是你沒用!”
宋銳摸上自己的腿骨,眼神露出了幾分凶狠和猙獰。
“凡是姓宋的骨子裡都帶著狠勁兒,宋衍銘那畜生敢打斷我一條腿,敢讓父親受奇恥大辱,你除了跪下求他還會乾什麼?
給你塞把槍都不知道怎麼用,讓你勾引男人還放不下身段,彆人家的妹妹都能為兄長爭權付出一切,到你這怎麼唯唯諾諾推三阻四。
但凡你能有我半分的狠勁兒,我們也不至於處處受他鉗製,我宋銳怎麼會有你這麼窩囊的妹妹?”